bsp; 他绕着院墙走了一圈,发现西侧的院墙有一处坍塌了大半,上面的藤蔓被人踩断了不少,地面上还有新鲜的脚印,显然最近有人从这里进出过。
“从这里进去。”林默指了指坍塌处。
陈念有些犹豫,但看到林默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爬上了坍塌的院墙。
跳进院子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院子里杂草丛生,齐腰高的蒿草几乎遮住了所有地面,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蜿蜒通向正屋。
正屋的门窗大多已经朽坏,窗户纸破烂不堪,露出里面漆黑的空间。院子东侧有一棵歪脖子老榆树,树干上布满了虫洞,树枝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像一只只抓挠的手。
“你看那棵树。”陈念突然拉住林默的胳膊,声音发紧。
林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老榆树的影子投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但奇怪的是,影子的形状和树本身完全不一样——地上的影子枝繁叶茂,甚至能看到清晰的叶片纹路,而树干的影子更是扭曲成了人形,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树后,正透过枝叶窥视着他们。
“树影会动……”林默想起了纸上的话,握紧了口袋里的铜哨,“小心点,跟紧我。”
两人沿着小路走向正屋,虎子警惕地在前面开路,喉咙里一直发出低低的吼声。刚走到正屋门口,一阵风吹过,破烂的窗户纸突然“哗啦”一声被吹破,露出里面的景象。
屋里空荡荡的,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只有几件朽坏的家具残骸散落在各处。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框已经发黑,但上面的内容却异常清晰——画的是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下有一口井,井边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背对着画面,看不清面容。
“红衣服的姐姐……”陈念的声音带着颤抖,“纸上说的是她?”
林默没说话,目光落在画中女子的脚下。那里散落着几片槐树叶,和他昨夜在窗台上捡到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空桶里的声音。声音很有规律,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林默示意陈念留在门口,自己则握紧铜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进正屋。
灰尘被踩得扬起,呛得他忍不住眯起眼睛。里屋的门虚掩着,“滴答”声就是从门后传来的。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更浓重的潮湿气息涌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腥甜。
里屋比外屋更小,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箱。而房间中央,竟然真的有一口井!
这口井比老槐树下的那口小了一圈,井口用青石板围着,上面长满了青苔。井绳已经朽成了碎末,散落在石板上。“滴答”声正是从井里传来的,像是井水在轻轻晃动。
林默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井不深,能看到水面离井口只有三四米,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他的脸。但奇怪的是,水里的倒影看起来有些模糊,而且……似乎在微微发笑?
林默心里一紧,猛地后退一步。再定睛看去,水里的倒影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依旧模糊不清,像是蒙着一层雾气。
“里面有眼睛在看……”他想起纸上的话,只觉得后脖颈一阵发凉。刚才那瞬间的错觉,难道不是错觉?
“林默,你没事吧?”陈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担忧。
“我没事,你别进来!”林默喊道,目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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