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虎子用头蹭了蹭陈念怀里的陶罐,又对着芦苇荡北边低吼两声,像是在催促他们快走。
“特殊事务处理局的人肯定以为我们会躲起来,”林默当机立断,“我们反着来,现在就去陈家老宅。那里是最后一个阵脚,一定有爷爷们留下的后手。”
他把镇魂罐重新捆好,背在身上,又给陈念和虎子各找了根结实的芦苇杆当武器。夜色像墨一样浓,三人一狗借着芦苇的掩护,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老街方向摸去。
越靠近老街,空气里的执念气息就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李婶面馆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到她和客人的笑谈声;修鞋摊的老冯收了摊,正背着工具箱往家走;甚至还有孩子举着荧光棒在巷口追逐,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这平静祥和的画面,和他们刚刚经历的惊险形成了诡异的对比。林默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笑脸,突然明白两位爷爷和王师傅为什么要拼了命守护这里——他们守护的不只是一条街,更是这些寻常日子里的烟火气。
“从后门进。”林默示意陈念停下,指着陈家老宅院墙外的那条窄巷。那里堆着些杂物,刚好能遮住身影。
虎子先钻了进去,确认安全后摇了摇尾巴。林默和陈念紧随其后,翻过不算高的院墙,落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屋里的灯还亮着,奶奶的咳嗽声隐约传来。陈念刚想开口,被林默捂住了嘴。他指了指窗根下,那里有几个模糊的脚印,不是他们的,鞋码很大,像是男人的。
两人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正屋挪。窗纸破了个小洞,林默凑过去一看,顿时浑身的血都凉了——
奶奶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脸色苍白。老周坐在对面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把从李婶面馆看到的新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另外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手里的仪器屏幕亮着,正对着里屋的方向。
“陈老太太,”老周的声音温和得可怕,“您都这把年纪了,何必护着那些东西?把‘阵眼钥匙’交出来,我们保证不伤您,还能让老街永远太平,多好。”
奶奶用力摇头,眼里满是愤怒。
“您不说也没关系。”老周站起身,走到墙边,手指划过那些老照片,“您丈夫当年就该识时务,非要和林老头一起挡路,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哦对了,忘了告诉您,王建国也死了,就死在老槐树下,死得挺惨的。”
奶奶猛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太过分了!”陈念攥紧拳头,就要冲进去,被林默死死按住。他对着陈念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背包里的镇魂罐,又指了指里屋,做了个“偷袭”的手势。
陈念咬着牙点头,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砖。虎子低低地吼了一声,弓起身子,做好了扑击的准备。
林默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老周等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就在这瞬间,虎子像道黄色闪电窜了出去,狠狠咬住老周握刀的手腕!
“啊!”老周痛呼一声,菜刀掉在地上。林默趁机冲过去,抓起桌上的热水壶,朝着一个黑衣人的脸泼过去。
“烫死我了!”黑衣人惨叫着捂脸后退。陈念则扑向另一个黑衣人,用碎砖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等老周挣脱虎子的撕咬,屋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还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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