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仵作埋头检查,道:“观其体态、耳鼻喉,应该是溺毙,且是被人从后按压着,将头深扎进缸内,活活憋呛而死。”
顾非真发现死者青黑的指甲,浸湿的白色衵衣,露出的边沿有点鼓胀,扯了下县尉的衣袖,转而对差役道:“确实如此。你们两个将尸体抬出去,回衙门后再验。”
县尉对顾非真突然发号施令心有不满,但回头见其眼神,知事出有因,便对两个差役点头挥手,又吩咐余下的人,立刻去另外的屋子勘查,自己则与顾非真悄然离开。
苏千誉没有同顾非真一起出门,而是跟着仵作行动。
另一个屋内,确如不良人形容的那般,只是三具腐败尸体上、手、指甲均可见青黑,另两具则没有。
打开铜棺材前,仵作见顾非真、县尉走进,又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几个口罩,分发给二人,说戴着防毒。
县尉拍拍仵作肩膀,夸奖道:“准备的不错。你这箱子里一半地方都被口罩占了吧。”
仵作拘谨的笑笑,道:“没,没有。外出验尸突发状况较多,此物必备。”
开棺足足卸了八个差役的力气,也熏坏了众人。
棺内散发出一股怪臭。
在场众人屏住呼吸,凑近查看。
棺材中,灌满略显浑浊的水,仰躺着一个赤身裸体中年男人。
男人样貌平平无奇,身材、五官微肿,似乎是浸泡过久导致,但没有过度涨大实属神奇。
县尉记性好,认出是早已报官,失踪了很久的一个农民。
农民身体表层凝结着同样类似于蜡油的东西,颜色污黄发白。
县尉不解道:“既然涂抹了防腐蜡油,放水里多此一举吧。”
仵作道:
“他与外面的尸体不同。他的是尸蜡,由身上皮肉,与周身的附着的东西长时间发酵分解形成,这种尸蜡只适用于水、或潮湿的泥土下。
但全身形成尸蜡者较为少见,大多是局部,常见于四肢、臂部、面部及胸部。棺材里的水,一定添加了些许东西,才会让尸蜡凝结的如此匀称饱满。”
说罢,仵作自农民身上取下一点蜡块,摊在手掌,向众人按压展示。
接着,他找来火折子点燃,在蜡块上烧烤,道:
“各位,请看,蜡块有油腻感,可压陷,但脆而易碎,能燃烧,火焰为黄色。确实是尸蜡没错。”
顾非真无异议,总结道:“从所有尸体的表面状态看来,我认为屋内的死者为试验品。而屋外琉璃棺材里的,才是最终满意的选择。”
“行了行了。先这样吧。本官有要事要办,先回府衙了。余下的交给你了。这座山尤其这个祭坛,马上封起来。”县尉实在忍受不住,叮嘱仵作后,率先出屋透气。
其他差役也抬着尸体离开,棺材则因太重被扔下。
仵作将县尉送至祭坛外,返回后立刻嘱咐留下的差役与不良人,如何将尸体轻拿轻放,如何归类可能成为作案工具的东西。
忙了一圈,他忽然发现少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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