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油是瞿昙岩提出的,说是废物再利用,以折扣价卖给那些穷百姓,能吃能赚,何乐不为。
因管事是王氏本家的老人,知道王氏猪场注重口碑不会允许。
所以,在瞿昙岩与管事商量时,管事明确只能偷偷做,账目要单独一本,绝不能告知王氏。
就这样,自今年年初,建好了暗仓,正式开始死猪炼油,直至八天前,瞿昙岩通知马上关停。
管事作为主要监理人,自然从中拿了好处。
值得注意的是,管事说近一个半月,瞿昙岩特别关注炼油,甚至亲自挑选健康无病,因突发应激猝死的猪,单独炼制,监督品质,且装瓶带走最好的部分,也不提作何用途。
这与王氏说的奇怪之处吻合。
而对绑架藏匿侯小娘子或他人的质疑,管事坚决否认,直言瞿昙岩做没做他不知道,总之和他没关系,也从未听说,他是贪财想过更美好的生活,不是想担惊受怕的等死。
苏千誉、顾非真见再查不出什么,有点失望,通知了府衙与王氏,待人来后离开猪场。
线索中断,苏千誉自我安慰着,“好歹端掉了一个黑心作坊,也不虚此行。”
顾非真沉吟俄顷,开口道:“我看过失踪案的案卷。第一家报案的时间,与瞿昙岩亲自监制猪油的时间相近。”
苏千誉费解,道:“我实在联想不到,猪油与失踪的人有何关系,莫非变态到给他们灌猪油?”
顾非真微微摇头,转而道:“忙碌半日,午饭都错过了。我请苏娘子。”
苏千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上次二楼仅翻修,自己就赔了数百贯,若算上因此而减少的潜在收益……
不,她不想算。
富有也经不住这样挥洒。
必须将隐患扼杀在摇篮。
她立刻陪笑道:“我现在就饿得慌。不去留仙楼了。我们换个地方,我请您。”
顾非真看穿了她的心思,乐得受之,“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苏千誉当即带着顾非真,去了路上的一间面食铺子。
猪场因脏乱,距离城区最远。
去的路上,苏千誉发现部分客栈、摊铺关门闭户,田地与果园无人采摘、收割,不由得十分好奇。
考虑路边食铺,也是想借吃饭的时候打听一下。
“来两碗冷陶面、两盘凉菜,再来一壶茶水。菜品您自己看着办。”苏千誉选的这家只有一位老妇人看顾。
老妇人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做起饭来颇慢。
苏千誉语气和善的问:“婆婆,我看您一个人怪辛苦的。您的儿女呢?去干农活了吗?”
老妇人苍老疲倦的脸上露出无奈,手里的活不停,唉叹一声,道:
“最近,儿子、媳妇总是一大早就出门,晚上才回来,嘴里神神叨叨说要过上好日子了,到时候去城里给我换个大房子,雇几个奴婢伺候,病也不愁了,再也不用受累了。现在连活都不干了。
我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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