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摇摇头,继续问道:
“宫里的人,也会穿的这么差?”
“掖庭宫里的女人,哪怕是才出生的孩子,全都是有罪的,罪人凭什么能穿好衣服?”
“没有人生下来就有罪。”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眉眼弯弯,却又要笑不露齿,所以笑容看上去很温柔,带着些平日里没有的天真烂漫。
“病好些了?”
“嗯。”
武安跟着她再度来到寝宫前,上官婉儿低声提醒了几句,没过片刻,武安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侄儿,拜见姑母。”
“太子的事情如何了?”
“本月某夜,玄武门前,暴兵入宫。”
天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后,道:
“裴居道是金吾将军,等此次事后,本宫再给你一级官职,加一等爵位,也算是配得上裴氏门庭了。”
“侄儿,多谢姑母厚恩。”
“不急着谢。”
天后淡淡道:
“你手下那五百多兵卒未必服管,就算是动手,到时候没有甲胄,只怕按不住东宫的兵马,本宫替你从十六卫中安排了些人手,到时候埋伏在北门,随时可以响应,到时候,兵马听你号令。”
“侄儿......谨记在心了。”
武安这时候忽然很想问,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很快就又想明白了,天子这次应该是真的只是打压一下太子,并没有真的要对东宫动手。
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心里已经开始敲定继承人了。
正是因为如此,天后才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到时候,万万不可伤了太子。”
“喏!”
武安对着她躬身施礼,等着天后让自己平身,但她一直没有开口。
片刻后,天后轻叩桌案,问道:“本宫这一个多月以来,对你如何?”
“姑母大恩大德,侄儿没齿难忘。”
“但本宫那日给你河西兵的时候,你却跟他们说,你跟他们一样,在这长安城里无亲无故?”
武安的腰身,当即弯的更低了一些。
“本宫对你,够好了吧?”她问道。
“天后娘娘仁慈,臣,谨记在心。”
“那就记住了。”
天后平静道:
“做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把你那犟种的性子收一收。”
武安离开寝宫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外面,面容阴柔,长相不错,身材瘦高,只比武安略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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