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几乎是瞬间,朝堂上包括几名原本是坐着的紫衣宰相,全都站起身,对着那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边坐着的女人,躬身拱手。
“臣有罪。”
“臣有罪。”
看着这些瞬间转变为惶恐状态的臣子们,中年男人笑了,缓缓吐出几个字。
“朕,惶恐。”
“朕很害怕,如果有哪一日你们不再骗朕了,是不是因为到了那时候,朕对你们来说已经没用了?”
朝堂上仿佛飘起一阵彻骨寒风,不少身子骨老弱的臣子,居然有几个当场就跪倒在地,更有甚者直接晕了过去。
天子叹息一声,很多大臣的身子再度一颤。
“来,宣折冲都尉武安入殿,你们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武安,这个名字在群臣心中并不陌生。
如果说天后之前秘密把这个匹夫召入长安,试图替他开罪,这是大家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接下来,这条疯狗居然一日之内同时咬死了两位当朝宰辅,这事情未免过于骇然听闻了。
但最让人心寒的是,接下来朝中百官对此人群起而攻之没有半点效果,这人竟然还能活蹦乱跳到今天?
在禁军的带领下,一袭青色官袍缓步踏入殿中,不少大臣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寒意。
武安心里很清楚,这倒不是各位“大人们”养气功夫太差,而是对于自己这个小小的都尉,人家确实没放在眼里。
李敬玄已经回朝,而且就站在他们面前,权衡利弊之下,是个人都知道这时候要站在谁那边。
哪怕是天子这时候态度似乎有些模糊不清,但他们觉得,应该是另有原因。
李敬玄当年可是天子的书房伴读,这份情面,是根本抹不掉的。
“臣武安,拜见陛下。”
“武子镇,你来告诉朕和诸位大臣,河西的战况究竟如何?”
李敬玄听到这话,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天子。
天子猛地一挥长袖。
“有朕,来给你做主,不管是什么事,你给朕说出来。”
“臣离开河西之前,主帅李敬玄接连错失战机,以至于敌酋大军掩杀之际,李敬玄手足无措,致使六军败绩,死伤无数,最终困守承风岭。
丙寅夜,臣本营主将黑齿常之于军中募敢死之士,臣与同乡数十人应募,连同黑齿常之手下五百余人,趁夜袭营,血战一夜,焚灭吐蕃连营,蹶其将主,斩其旌旗,大军之围方解!”
李敬玄冷冷听着他的话,见武安并没有在这其中添油加醋,不由有些愕然,心想着难不成这厮实际上是同意和解了?
天子也皱起眉头,冷冷询问道:
“可是朕听说,有人在边关蓄意克扣将士的钱粮和抚恤,包括先前袭营有功的五百余将士里面,也有战死将士的抚恤被扣住不发,可有此事?”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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