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刺头。
“那这匹夫是个祸害啊,你把他带到长安来干什么,想要引火烧身?”
校尉心里有些叹息,但正是因为他在天子脚下当兵卒,才越发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头顶那些贵人,也是最看重规矩的,你黑齿常之才升官,就敢巴巴的带着自己的手下到长安来求情,你算什么东西?
黑齿常之笑了,抬脚又踹了踹马车。
“这厮姓武。”
“那又怎么了,耶耶还姓李......”校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顿时恍然。
他看向车厢,顿时面露羡慕。
“天后也姓武......难怪。”
......
“你要记住了,天后娘娘也姓武,她兴许愿意帮帮你这个所谓的‘远房亲戚’。”
黑齿常之正娴熟的往茶汤里加上各种佐料配料,同时头也不抬地提醒道。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着裘衣的青年人,略有些瘦削,看上去面容英武,但手上和脚上都有镣铐铁链束缚着。
看着黑齿常之端着一碗茶走过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兄长可否给我换一碗?”
“你他娘的喝茶还这么多要求。”
黑齿常之和这个青年人显然不仅仅是对外所说的上下级关系,虽然是骂,但还是回头又舀了一碗清茶,看样子很清楚青年的喜好。
看着在自己面前忙碌的黑齿常之,青年人在心里叹息一声。
他名叫武安,上辈子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半年前因为下水救了两个人,自己最后因为没有力气上岸,被活生生淹死;睁眼之后就到了大唐的河西,做了一名普通兵卒。
因为死了一次,所以他对这辈子还算乐观,希望能活的顺心如意一些。
“原身”曾经是河北人,应朝廷的“猛士诏”应征入军,随后跟着李敬玄远征河西。
再之后,他虽然清楚意识到很难靠着所谓文才武略在当下迅速提升阶级,但还是尽可能地利用仅有的资源,学了不少刀剑弓马的本事,也迅速升官做了队正,拉拢了一票弟兄。
因为年轻,身强力壮,又做了个小军官;日子,勉强还算舒服。
而其他那些什么所谓的历史名将名臣,自己一个都没碰见;就算是这么一个黑齿常之,那时候跟自己一样,也是苦哈哈的中层军官,还受人排挤,舔了也没用。
但武安毕竟没有熬到军中“黄袍加身”的那一天。
主帅李敬玄将兵十八万,武安这个队正手里只有几十号人,硬生生看着战况如他所知的那般,在李敬玄的微操下兵败如山倒,最后,便是被迫跟着黑齿常之夜袭冲营。
自己的几十号兄弟,有人是死战不退,与吐蕃人同归于尽,有人则是为了掩护自己,力战而亡。
武安垂下眼帘,压抑住思绪,但那一夜的营中大火仿佛又从他眼底烧起,越发猩红。
“抚恤钱,我会先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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