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还记得去年咱们一起琢磨的曲辕犁,还有沤肥的法子吗?”
李承乾立刻点头,眼睛亮了起来、
“孤记得!曲辕犁比以前的犁好用多了,以前要两头牛才能拉的犁,现在一头牛就行,省下的牛还能去耕别的地,沤肥的法子也好用,去年东宫的小菜园用了沤的肥,菘菜长得比往年大了一圈!”
“正是如此。”
温禾笑着点头。
“曲辕犁让农户省力,还能多耕地,沤肥让土地肥沃,能多打粮食。这靠的不是‘劝农’的文章,而是工匠改良的工具,是百姓琢磨出来的技术,用我的话来说,就是‘技术提高生产力’。”
“技术提高生产力?”
李承乾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小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温禾。
“先生的意思是,想要让天下人吃饱穿暖,就需要有好的技术,而这些技术,都要靠那些匠人来做?”
温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
“匠人制造农具、打造兵甲,还能改良旧物、创造新器,从远古时候的石斧,到现在的曲辕犁;从只能遮雨的草屋,到现在能御寒的瓦房,哪一样不是匠人一代一代传承、改进出来的?若是没有匠人,只怕咱们现在还得像上古先民那样,靠打猎采果为生,哪有什么‘天下黎民’,哪有什么‘大唐江山’?”
李承乾听得格外认真。
他知道,自家先生一向重视匠人。
高阳县府内,待遇最好的便是后园的那些匠人了。
“咳咳。”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虞世南推开门,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温禾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温县子方才所言,老夫在殿外都听到了,若是如你所说,匠人这般重要,那岂不是说,上古三代之治,该由工匠来实现?可自古治国者,皆为圣贤君子,从未有工匠治理天下的道理,你这说法,怕是有失偏颇吧?”
温禾见状,连忙起身,对着虞世南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
“虞公误会了,下官并非说要让工匠治理天下,只是想说明,匠人乃‘治世之基’,就像盖房子需要地基一样,没有坚实的地基,再华丽的屋顶也会塌;没有工匠造出的农具、器械,再贤明的君主,也难让百姓安居乐业。”
虞世南眉头微挑,走到案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礼记》,缓缓说道:“《礼记》有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各有其位,士者治国,农者养民,工者造器,商者通财,这才是天下有序的根本,你若过分抬高工匠,岂不是乱了‘士农工商’的次序?若百姓都去学手艺做工匠,谁来耕种土地?谁来执掌朝政?”
温禾知道虞世南的想法,是受了所谓士农工商阶层的传统观念影响,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笑着问道。
“虞公觉得,‘士农工商’的次序,是‘高低之分’,还是‘分工之别’?”
虞世南听到温禾的反问,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脱口而出“自然是士者居首,其余皆为从属”,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
若是说“士农工商有高低”,可方才温禾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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