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真是好得很!”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李道宗与温禾带着余下的百骑走了进来。
新涌入的百骑迅速散开,将整个前院团团围住,火把的光芒将庭院照得如同白昼,连地上的青砖都清晰可见。
李道宗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手持钢刀的护院,语气里满是嘲讽。
“崔氏护院竟敢持刀对抗百骑,这是要公然谋反不成?”
崔钰书与崔巍爷孙二人抬头望去,当看到李道宗与温禾的身影时,脸色赫然一变。
“李道宗,温禾!”
崔钰书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咬着牙喊道,语气里仍带着几分不甘示弱。
“放肆!”李道宗当即重重冷哼一声,手中马鞭朝着地面一抽,“啪”的一声脆响,吓得崔府众人皆是一哆嗦。
他指着崔钰书,厉声质问道:“你一个区区布衣,既无官身,又无爵位,竟敢直呼本王与高阳县子的名讳!如此目无尊卑,藐视皇室,崔氏果然胆大包天,是要谋反啊!”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崔钰书心头。
崔钰书那满是皱纹的脸剧烈颤抖了几下,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拐杖,猛地将杖头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周围人都心头一紧。
“都退下!”
他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冷喝声穿透庭院中的嘈杂。
那些正与百骑持刀对峙的护院们闻声,先是愣了愣,随即相互对视一眼,缓缓收起钢刀,垂着头退到两侧回廊下,只是看向百骑的目光中,仍满是不甘与警惕。
崔钰书缓缓抬起头,浑浊的双眸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李道宗与温禾。
“崔家自先祖起便忠君爱国,绝无半点异心!任城王张口闭口谋反,如此污蔑我清河崔氏,莫非是以为我崔氏无人,可任尔等随意欺凌不成!”
自南北朝以来,清河崔氏便是天下士族的翘楚,哪怕是改朝换代,也从未有人敢这般带着刀兵闯府,更无人敢将谋反的罪名扣在他们头上。
今日之事,不仅是对崔氏的羞辱,更是对整个五姓七望尊严的践踏。
他胸膛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都跟着微微颤抖,显然已是怒到了极点。
“今夜百骑这般兴师动众,闯入我崔府拿人,莫不是陛下要借着此事,铲除五姓七望,彻底与天下士族为敌?”
崔钰书压着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的目光越过温禾与李道宗,仿佛穿透了夜色,直望向太极殿中的那位帝王。
与其说他是在质问眼前二人,不如说他是在试探李世民的真实意图。
若是帝王真要对士族动手,那便不是崔氏一家之事,而是整个天下士族的浩劫。
李道宗闻言,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温禾抬手拦住。
少年骑着小马驹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挥了挥手示意前排的百骑往后退了退,语气也放缓了几分。
“崔公何必动怒?今夜我等前来,并非是要冒犯清河崔氏的百年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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