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想从温禾身后找到李道兴的身影。
温禾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李道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疑惑道:“你这么盯着本王干什么?难不成……我阿弟出了什么大事?”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温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李道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周围。
荒村破败,空气中隐约能闻到一丝霉味,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地方。
他皱着眉,试探着问道:“难不成是……贼窝?”
温禾缓缓摇头,吐出四个字:“私赌之所。”
“什么?!”
李道宗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禾,又看了看身后的荒村,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说……这里是私设的赌坊?”
他终于明白温禾为何脸色难看,也终于明白刚才那两名百骑为何拦着不让他进。
大唐律严禁私赌,尤其是宗室子弟参与其中,一旦查实,轻则杖责,重则削爵,这对他这个做兄长的,也是不小的麻烦。
听温禾说出“私赌之所”四个字,李道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消散。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了。
长安城的人都说他李道宗是混不吝,可李道兴比他还荒唐十倍。
文墨武功门门稀松,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长安城里大小赌坊,秦楼楚馆,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若不是父亲李韶去世前,攥着他的手叮嘱务必照看好你弟弟,他早就让这不成器的东西自生自灭了。
“走吧,带你去见他。”
温禾的声音打断了李道宗的思绪,少年转身朝着荒村深处走去,黑色劲装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
李道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快步跟了上去。
沿途能看到百骑士兵正有条不紊地看守俘虏、清点赌坊财物,偶尔还能听到被拐妇孺的低泣声,这让他心里的火气又窜高了几分。
李道兴若是只在长安城里小赌也就罢了,竟还跑到城外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甚至可能牵扯到拐卖之事,若是被宗正寺知道,就算是他也保不住这个弟弟。
穿过几条破败的屋子,两人来到一间相对完好的茅草屋前。
屋外站着五六个百骑士兵,手持横刀,神色警惕,显然是专门看守屋内之人。
不同于其他俘虏被集中关押,这间茅草屋单独隔离,也算是对宗室子弟的特殊优待了。
“小郎君。”百骑们见到温禾,纷纷躬身行礼,眼神里满是敬重。
温禾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开门。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屋内传来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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