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潭州、岳州、衡州等地诱拐而来的女子与孩童!这些人被关押在密室中,衣衫褴褛,境遇凄惨,不少孩童还受了伤!”
“什么?!”
李世民猛地一拍御案,龙椅扶手被他按得咯吱作响。殿中众人皆是大惊,长孙无忌上前一步,沉声道:“黄监事,你所言当真?竟有人敢在京城附近拐卖人口?”
黄春重重点头:“此乃高阳县子所见,绝无虚言,高阳县子已命人将被拐妇孺妥善安置,并派亲信看守赌坊俘虏,防止有人串供或灭口!”
李世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一把从黄春手中接过密信,手指用力撕开封口,展开信纸快速阅读。
温禾在信中详细写明了赌坊的规模、敛财数额,以及被拐妇孺的来源与境遇,字里行间满是愤慨。
当看到信中“赌坊俘虏中,查有宗室子弟八人,其中包括淮安王侄李道兴,及旁支宗室李崇礼、李昭业等”时,李世民握着信纸的手猛地一紧,信纸瞬间被揉出几道褶皱。
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殿中,最终定格在淮安王李神通身上。
那眼神中没有暴怒的斥责,却带着沉甸甸的压力,让李神通瞬间如坠冰窟。李神通浑身一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迎着李世民的目光,心脏“砰砰”狂跳,方才的不安此刻尽数化为恐慌。
难道这赌坊真的与宗室有关?
而且还牵扯到了拐卖人口?
他慌忙转头看向李孝恭,又扫过站在后排的几名宗室子弟。
只见李孝恭脸色发白,连连摇头,那几名宗室子弟更是吓得脸色铁青,双手不自觉地发抖。
他们心中也满是震惊,自家子弟虽平日里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可也绝不敢触碰“拐卖人口”这根红线。
大唐律中,拐卖人口者,无论主从,皆处弃市之刑。
即便是宗室子弟,也难逃流放之罚,甚至可能牵连整个宗族。
“方才尔等说,真到了危难时刻,还要靠宗室子弟挽大厦于将倾。”
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极了冬日里的寒风,刮得人皮肤生疼。
“这就是你们说的,能挽大厦于将倾的宗室子弟?聚赌敛财,纵容拐卖,视律法如无物,视百姓如草芥!这样的宗室子弟,是能挽大厦,还是会毁了这大唐的根基?!”
话音落下,李世民猛地将手中的密信朝着李神通面前甩了过去。
李世民这话里有些严重了。
温禾信中只是写那些宗室参与赌博而已。
其他的都是李世民自己说的。
信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地一声落在李神通脚边,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李孝恭反应最快,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捡起密信。
他双手捧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名字,当看到“李道兴”“李崇礼”等熟悉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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