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跪在地上,自己则转身带着其他内侍,依旧慢悠悠地朝着武德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冷眼扫过身后的众人,语气冰冷地叮嘱。
“都记住了,脚下都放慢些,一步一步走稳了,谁若是敢耍小聪明,腿脚快了半分,那就自己去百骑司请高阳县子,别连累了其他人!”
内侍们哪里敢有半分异议,连忙低头应道:“是,奴婢遵旨!”
一个个都放慢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出头鸟。
一个个就好似在做什么慢动作。
与此同时。
武德门,百骑司内。
许敬宗得知温禾拘了弘文馆学子,还怼了房玄龄的消息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公廨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嘴里还不停念叨。
“嘉颖啊嘉颖,你这性子怎么就改不了!褚遂良是什么人?那是褚亮的独子,弘文馆的学子哪个不是勋贵子弟?”
“你抓了他们,就等于把长安城里半数的权贵都得罪了!房公的人来说请,你打发走便是了,何至于让他传话啊!”
温禾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淡然得像是没事人一样。
听到许敬宗的念叨,他抬了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黄春,笑着问道。
“老黄,你怎么看这事?是觉得某做得太冲动,还是觉得某做得对?”
他闻言,淡淡笑了笑,躬身说道。
“高阳县子这话可问错人了,奴婢不过是个伺候陛下的,来百骑只带了眼睛,只知晓陛下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至于其他的事,奴婢不敢妄议,也没资格妄议。”
许敬宗本就心烦,听到黄春这模棱两可的话,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自骂道。
‘你个阉人,就知道装糊涂!事到临头,只会躲在一旁看戏!’
温禾见许敬宗怒气腾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朝着他挑了挑眉梢。
“老许,你若是害怕,现在上个札子弹劾我也来得及,就说我温禾目无尊卑、滥用职权,说不定陛下还会夸你忠心耿耿,给你升个官呢。”
许敬宗闻言,顿时急了,指着温禾说道。
“好你个温嘉颖!把某许敬宗当成什么人了?某岂是那种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人?”
“罢了罢了,反正咱们百骑司这一年来得罪的人也不少了,多这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跟你一起受罚,某还怕了不成?”
说罢,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支踵上,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又抹了抹嘴,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打褚遂良那一巴掌,打得倒是痛快!那小子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名头,在长安城里耀武扬威,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了!”
温禾闻言,挑了挑眉:“哦?看来你也看不惯弘文馆的那些学子?”
“何止是看不惯!”
许敬宗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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