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亏待他,按寻常囚徒的份例给饭食,别让他饿肚子。”
张文啸应了声“喏”。
上前拽着还在不停求饶的陈奎往外走。
陈奎的哭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审讯室里只剩下温禾一人,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下巴沉思。
河北口音。
四十岁左右的短须男人。
找的都是自荐失败、急需钱或前程的士子。
这背后之人倒是会挑人,知道这种士子软肋明显,容易被收买。
至于口音,温禾已无法判断,那个是不是用口音掩盖身份。
河北啊。
这可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
没等他想明白,张文啸就回来了,躬身站在一旁,问道:“县子,接下来审谁?”
“审章海。”
温禾起身,走到案几前,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压下了几分审案的沉郁。
“他方才在牢房里还故作镇定,背着手踱步,说不定知道些额外的东西,或者比陈奎胆子大些,能想起更多细节。”
张文啸领命,转身去提人。
不多时,章海就被带了进来。
他比陈奎镇定得多,虽脸色苍白,却刻意挺直脊背,走进审讯室后,先对着温禾拱了拱手,才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案几上的纸笔上,避开与温禾对视,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章海,你可知某为何审你?”
温禾语气比刚才审问陈奎时更冷了几分,带着直接戳破谎言的锐利。
章海闻言,低头迟疑了片刻后,才抬头说道。
“温县子无非是怀疑小人等人是被人指使的,可小人已经说了,小人就是想给您递投卷,求您指点文章,没有其他人指使,您若是不信,可看小人的投卷,都是小人熬夜写的,绝无半点虚假!”
“没有其他人指使?”
温禾嗤笑一声:“那五十贯钱,可还是被你留在住处啊?”
“还是说,那个男人给你的更多,许的好处更大?”
章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瞪圆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嘴唇不住的颤抖了几下,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禾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陈奎已经全招了,那个河北口音的男人找了你们四个自荐失败的士子,给了你们每人五十贯钱,让你们今日一早去某府门口递投卷,你还要继续装吗?”
“还是说你想试试百骑的刑讯?”
章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到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沉默了片刻,他苦笑一声,径直跪了下去说道:“温县子既然全都知道了……那学生除了招供只怕也没有别的选择了,确实有这么个男人找过学生,也给了学生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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