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疤大汉胡大一脚踹倒在地,又上前狠狠踩住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怒火:“胡大,你总算落在耶耶手里了,这半个月你们这群人在这拦路抢劫,伤了不下十几个游学的士子,连官府的告示都敢无视,害得耶耶险些被上司罢官!”
“官?”
听到这两个字,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长孙无忌顿时松了口气,悄悄将按在腰间横刀上的手收回。
若是官府之人,倒比不明势力安全得多。
车架上,李世民微微探身,声音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那青年闻言,低头踹了胡大一脚,才抬眼睨向李世民,语气里满是不屑:“吵什么吵!不是官难道是贼不成?刚才我等拼死救了你们,不道谢也就罢了,还敢随便搭话,哪来的规矩?”
在他眼里,李世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还沾着些尘土,活脱脱就是个赶车的马夫,这样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跟他这个官吏问话。
“失礼失礼了。”
就在气氛尴尬之际,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温禾从小黑马背上翻身跳下,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顺势递过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官长莫要跟他计较,他叫李二,就是个不懂事的马夫,没见过世面,您别往心里去。”
车架上的李世民听到“马夫”二字,脸颊的肌肉忍不住轻轻抖了几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
这身份还是出长安前,温禾非要让他扮的。
当时长孙无忌极力反对,说帝王扮马夫有失体面,可温禾却振振有词:“陛下这一身英武气度,若是扮成商旅或读书人,反而容易引人注意,不如扮个不起眼的马夫,才能真正掩人耳目。”
他当时竟还觉得温禾说得有道理,点头应了下来,如今倒好,真被人当成了普通马夫,连说话都要被嫌弃。
一旁的长孙无忌憋得嘴角发紧,心里暗自腹诽:‘陛下,您当初要是听臣的,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
可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随从”的模样,低头装作整理马车的样子,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他是马夫,但也是很重要的马夫!”
就在这时,李承乾突然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小脸上满是认真,对着那青年大声说道。
“他要赶车带我们去游学,没有他不行!”
李世民听到儿子的话,心里瞬间暖了几分,刚才的些许不快也烟消云散。
还是自家孩子心疼自己,知道维护他这个“马夫”的体面。
他伸手摸了摸李承乾的头,眼神里满是欣慰。
那青年被李承乾认真的模样逗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跟你们计较。这胡大是附近出了名的强盗头子,我们追了他半个月,今日总算抓住了,得赶紧押回县衙交差。”
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手下。
“把人绑结实了,别让他跑了!”
温禾见青年捕快有几分松动,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着笑意,语气诚恳:“官长为民除害,连日追查强盗,真是辛苦。我们一行正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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