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上次羊毛工坊被烧的事他还心有余悸。
那时有百骑看守都能被人得手,若不是羊毛阻燃性强,损失只会更惨重。
如今仓库里堆的是关乎春耕的粮种,若是再遭人纵火,一多半粮种都会变成灰烬,到时候不仅试种计划泡汤,还没法向李世民交代。
沉吟片刻,温禾转头对身后的玄甲卫统领说:“留下十个人,守在仓库周围,日夜轮班,尤其要盯紧明火,不许任何人靠近仓库动火。”
统领连忙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冯大虎在一旁听得又惊又喜。
玄甲卫是陛下亲军,小郎君竟肯留下他们看守粮种,可见对农庄的重视。
他连忙上前道谢:“多谢小郎君体恤,有玄甲卫的官长在,咱们再也不用担心粮种出事了!”
温禾摆了摆手,又叮嘱冯大虎:“明日你让庄里要种地的农户都到仓库前集合,我让人把新制的农具送来,一并分下去,春耕要赶时辰,别耽误了播种。”
“哎!好嘞!”
冯大虎连声应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憨厚,“小郎君放心,我今晚就去挨家通知,保证明日一个都不少!”
安排妥当后,温禾才带着李承乾和剩下的玄甲卫上了马车。
冯大虎和留下的庄户们一直站在路边,直到马车消失在土路尽头,才躬身退回农庄。
回去的马车上,气氛有些沉静。
李承乾看着身旁温禾皱着眉、似有心事的模样,几次想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敢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他。
温禾自然察觉到了这小子的小动作,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有话就说,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小姑娘家。”
李承乾被戳破心思,脸颊微微泛红,讪讪地抓了抓衣角,沉吟片刻才鼓起勇气问道:“先生,刚才农庄里的庄户,是不是过得很苦啊?”
“嗯,是很苦。”
温禾的面色沉了沉,长叹了一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算不上纯粹的好人。
可亲眼看见那些农户光脚破衣、面黄肌瘦的模样,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很不是滋味。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改变他们的日子呢?”
李承乾追问着,眼神里满是认真。
他跟着温禾学了不少道理,却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民生疾苦”,也第一次想实实在在做些事。
温禾猛地转头看向李承乾,眼神里满是意外。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李承乾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先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你说对了。”
温禾忽然笑了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被你这小子点醒了,光在这愁眉苦脸有什么用?得做些实事,才能真正改善他们的生活。”
李承乾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追问:“先生要怎么改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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