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步,能破铁甲,这一百五十步的差距,完全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实际上,蒙古人军械一点都不差,甚至在打南宋时,一度形成了军械碾压。
南宋有的蒙古人都有,南宋没有的,蒙古人还有。
也就是说,耶律大石麾下的能战之士,只有一万余。
这点人想和金国死磕,无异于以卵击石,最后眼见没办法了,耶律大石才决定西迁,往中亚迁徙。
在馆驿安顿下来后,张都头第一时间找到马扩,皱眉道:“马尚书,末将进城时看了,城中带甲之士只有万余,周边又无军营。”
言外之意就是看不上耶律大石,万余人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不远万里从开封府赶来么?
“非也,非也。”
马扩摇摇头,沉声道:“耶律大石的价值,不在于这万余士兵,哪怕他麾下只是数百人,也值得我等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前来拉拢。西夏与辽国关系亲厚,若能得耶律大石相助,完全有机会让西夏放弃攻齐,甚至同我们一起伐金。”
“此外,金国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许多辽国贵族与降将蠢蠢欲动。平日里碍于金军威势,不敢声张,可若战事一起,金军无暇顾及国内,届时耶律大石振臂一呼,定然从者云集。”
张都头面露恍然:“原来如此。”
马扩轻笑道:“张都头与麾下将士这段时日便安心待在馆驿休养,剩下的交给本官。”
傍晚,耶律永明来到馆驿:“马尚书,我王在府邸设宴,为马尚书接风洗尘。”
马扩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出了馆驿,坐上马车,一路来到耶律大石的府邸。
在耶律永明的带领下,两人迈步走进大堂。
耶律大石站起身,神色复杂道:“马尚书,别来无恙。”
他自然认得马扩,两人最后一次相见,还是赵宋联金伐辽前的几个月。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见过辽王!”
马扩躬身见礼。
“坐。”
招呼马扩入座,侍女端着酒菜上桌。
耶律大石端起酒杯道:“可敦城条件艰苦,比不得析津,薄酒一杯,还望马尚书莫要嫌弃。”
马扩轻笑道:“辽王这是哪里的话,得见辽王,此番跋山涉水便值了。”
“哈哈哈。”
这番话,让耶律大石心情大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扩放下酒盏,缓缓开口道:“金人盘踞阴山,断绝商道,可敦城虽与西夏接壤,却有八百里瀚海阻隔,辽王的处境似乎不太妙啊。纵然辽王胸怀大志,也苦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耶律大石也不恼,轻笑道:“本王可是听说,宋金西夏三国联手,共同伐齐。你齐国虽占据中原,可在三国夹击之下,稍有不慎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形势比本王可危机多了。”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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