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逊瞧着宋煊如此追问,连个台阶都不接着,无奈的瞥了一旁。
“宋知县,此事本就是在你的辖区内发生的,你理应在期限内查清楚此案。”
听着吕夷简的话,宋煊轻微颔首:
“说这话便是了,吕相爷方才想要让我如陈府尹那般,抱歉,我对没把握的事,不会轻易表态。”
“况且若是真的表态就能破获,浴室杀人案的真凶早就该被绳之以法,不至于让他现在还能犯下罪行。”
“况且一旦到期不能破获,非常容易出现抓人顶罪之事!”
吕夷简也被宋煊怼的不想言语了。
这小子的防备心当真是重,关键还防的有理有据。
陈尧佐瞥了宋煊一眼,听明白了他话里的冷嘲热讽,但是也没有说话。
宋煊什么身份?
自己什么身份?
在朝堂当中,他还不配与自己争论。
那是抬举他了。
大宋文官对外虽然有些时候强硬,但打不了胜仗,但是对内斗争,个个都超神。
谁不擅长内斗,想要在朝廷站稳脚跟。
难的很。
苏辙能担任副宰相,还能捞他哥苏轼,在内斗方面的才能就比苏轼强上许多。
王曾捏着胡须没言语,但是他欣赏宋煊的这番态度。
本来就是没谱的事,他就是想要压两个人上上心,别一副当做小事处理。
以往在浴室被杀的人,哪有上升到新科进士这个团体的?
侦破此事,是维护大宋士大夫的共同利益。
马虎不得。
“凶手越来越猖狂了,你们全力侦破此案。”
王曾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他此时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饿,反倒是充满干劲。
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不是白说的。
宋煊走出来,站在门口,赵良规连忙跟上:
“宋知县方才不该说那些话的。”
“我知道。”
“啊?”
赵良规本想好意规劝,可是听着宋煊的言语,怕是理清楚了这里面的门道,根本就不用外人提醒。
宋煊负手而立:“上官的不合理要求,我为什么要应下?”
“谁愿意表现,谁就应去呗。”
“我宋十二年纪轻轻就官居七品,还有大理评事,直史馆等虚职,爬的那么快,有人愿意给我腾位置吗?”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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