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的官员实属正常。
纵然大宋第一个状元郎杨砺担任副枢密使去世,真宗皇帝悲痛万分,即使下着大雨,也坚持要去他家里吊唁。
结果杨砺租住的房子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皇帝的马车根本就过不去,自己下车趟水走过去的,瞧见杨砺如此清苦的生活,更是悲痛万分。
大宋官员俸禄是高,但是东京城的消费水平更高。
欧阳修干了几年“公务员”,在东京城依旧是租小胡同里的单间。
苏洵经过韩琦的举荐,也是吃上了皇粮,一心想要在东京买房。
可惜房价太高,他几辈子的俸禄也买不起。
但是岁数大的苏洵,就是想要个房子。
只能选择在郊区借贷买一个,结果他没享受两年就挂了,剩下的房贷落在了两个儿子头上。
后续还不起钱,也只能发买。
苏轼每次回京述职,都只能借助在朋友家里,等他想买的时候又被贬。
苏澈为了捞他哥,拼到了副宰相的职位。
头发半白的岁数也想买房安稳下来,为此卖了许多宝贝藏书,拿出半辈子的积蓄,才在东京置办了宅子,又哭诉自己没钱没粮,养不起家了。
虽说考中进士让许多人都有了富贵生活,但是大多数进士,都是没有什么家底的。
背井离乡来到东京,哪有钱买房呢。
能租个不那么窘迫的房子住,就极好了。
范仲淹目前没有想把自己一家老小接过来。
因为他的妻子有了身孕,快要临盆了。
没必要来东京跟他一起来吃苦。
范仲淹确认了房子,签订契约,由牙人去开封县县衙交税,他这才返回驿站。
他倒是可以多住几天,但是并不想占朝廷的便宜。
范仲淹在路边吃了碗清水面后,走回了驿站。
如今他是皇帝身边的人,驿站的吏员对范仲淹极为客气,甚至可以暗示他可以一直都在这里住着。
反正朝廷驿站一直都开着,不住白不住。
但是被范仲淹拒绝了。
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谢过吏员后,范仲淹坐在一旁,点燃蜡烛,掏出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张师德描述了一下应天书院的盛况。
这波学子只是第一波,下一波估摸等消息传播的更久后,才会陆续到来。
大抵是在今年夏季招生的时候,全国各地的考生都该来了。
依照目前的情况而言,应天书院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财可以支撑。
钱财是一方面,夫子稀缺也是一方面。
如今问题摆在张师德面前,他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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