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淳于越为首的儒生博士,第一个,精神崩溃,以头抢地,哭嚎不止!
天子罪己!
自古以来,非遇天灾人祸,国之将亡,君王,何曾有过,向臣民“罪己”之说?!
此举,将置君威于何地?将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然而,扶苏,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只是,穿过人群,落在了,那个,终于,缓缓转过身的,墨尘身上。
“朕,罪在,不识栋梁,不明大道。”
扶苏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墨卿,以‘格物’为本,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朕,却以世俗之美色,以宫闱之恩赏,去乱其道心,去扰其清净。此,为朕之第一罪也!”
“朕,罪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墨卿之妻赵氏,亦是女中豪杰,为‘云梦’商会,立下汗马功劳。朕,却以‘陪伴太后’之虚名,意图,将其,囚于深宫,以作要挟。此等行径,与那无道昏君,又有何异?此,为朕之第二罪也!”
“朕,罪在,未能,真正信你。”
他看着墨尘,眼中,是帝王,最沉重的,托付与……歉意。
“传朕旨意!”
他猛地,转身,面对着满朝文武,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雷霆之音,宣告道:
“昨日,所有关于冠军侯府之恩赏,尽数,收回!”
“那十名宗室之女,朕,将为她们,另择良配。国士府,乃国之重地,非儿女情长之所!”
“‘清寒宫’之名,撤销!冠军侯夫人,乃国士之贤内助,当与国士,同心同德,共创大业,而非,朕,用以要挟臣子的……工具!”
“另,朕,今日,再下一旨!”
扶苏的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朕,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朕,与墨卿,君臣一体,再无半分猜忌!”
“自今日起,‘上庠总署’,所有内部之人事任免,所有财政之调度,皆由,墨大祭酒一人,决断!无需,再上报于朕!”
“朕,只要,结果!”
“朕,只要,一个,能让我大秦,屹立于世界之巅的……”
“煌煌盛世!”
当这道,近乎于“罪己诏”,又近乎于“放权书”的圣旨,在金銮殿上,回荡时。
所有的人,都傻了。
他们看着那个,以最谦卑的姿态,说出最霸道之言的年轻帝王。
又看了看那个,以最强硬的手段,逼得帝王,不得不“罪己”的,年轻国士。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大秦的天下,真的,变了。
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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