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记述了,赵清安,如何“临危不乱”,率“云梦”之众,奋起反击。
更记述了,甘宁与王翦,是如何“为保帝国安宁,为绝后患”,而“被迫”,对那些,参与了叛乱的“余孽家族”,进行了,彻底的……“清缴”。
奏疏的最后,附着一份,长达数百人的……斩首名单。
以及,一份,抄没家产,其价值,足以让整个国库都为之汗颜的……财富清单。
扶苏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胸中,燃着滔天的怒火。
但,这怒火,却又被一种,更加冰冷的,名为“现实”的东西,死死地压制着。
“陛下!”
淳于越,再次,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
“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您所倚重的‘国士’!这,就是他那所谓的‘格物之学’!”
“此子,名为臣,实为贼!他在南安,拥兵自重,擅杀旧臣,其权势,早已凌驾于国法之上!如今,更是,未经陛下旨意,便在江东,掀起如此血雨腥风!此等行径,与谋逆何异?!”
“今日,他敢,在江东,屠戮百族!明日,他便敢,率他的无敌舰队,兵临咸阳城下,行那,废立之事啊!”
“请陛下,立刻下旨!将那墨尘,打入天牢!将其党羽,尽数诛绝!以安天下!以正.国法!”
这一次,附和的,不再只有那些腐儒。
就连丞相李斯,都缓缓出列,对着扶苏,长揖及地。
“陛下,”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沉重,“墨司丞此举,虽事出有因。但,未经朝廷准许,便擅自调动大军,清缴地方豪族,此举……确实,有违我大秦律法,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
他没有说要治墨尘的罪。
但,那句“有违国法,开了恶例”,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唯有卫尉李信,和上将军蒙恬,沉默不语。
他们,是军人。
他们,只看结果。
而结果就是——墨尘,用最铁血的手段,为大秦,彻底扫平了,那片最不稳定的,江南之地。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龙椅之上,那个,脸色变幻不定的,年轻帝王身上。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他,对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却又掌控着整个帝国经济与军事未来的……权臣,做出,最后的宣判。
许久,扶苏才缓缓地,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淳于越,也没有去看李斯。
他只是,走到了那副巨大的帝国舆图之前。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片,曾经用红色标注,代表着“六国遗恨,匪患横行”的,广袤的江东之地。
他伸出手,拿起了一面,代表着“绝对掌控”的,纯黑色的……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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