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司徒弘毅望向李致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分动容。
只是……
这件事若是别人所托,自己必当义不容辞。
但,李致的太子身份,却让司徒弘毅有些进退两难。
父亲位高权重,近几年却远离朝堂,不问政事,更是从未公开表态过对某一位皇子的支持。
现如今,废储的传闻闹得满城风。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与太子有所牵连,岂不是会被有心之人理解为,父亲在此刻公然选择站队太子吗?
司徒弘毅思考再三,还是向李致坦言道:“太子殿下,这件事确实十分重要,但还是要先容我问过家父,才能向您回话了。”
李致哑然。
如此看来,司徒弘毅的一言一行都是由太保司徒瑾授意的。
一切的决断权,还是在司徒瑾的手中!
话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二人又寒暄了一番,李致意兴阑珊,早早便赶回了宫中。
送走了李致,司徒弘毅始终记挂着看管工坊一事,便差人配好马车,赶回太保府中。
马车吱吱呀呀,行驶了半晌,才从繁华的商业街来到了人迹逐渐稀少的南郊。
太保素爱农事,干脆便举家迁徙到皇城南郊,以便闲来无聊时务农为乐。
终于,马车在一扇仅有两人宽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单薄的大门上,朱红色的漆面掉的七零八落,露出了木门本身的颜色。
一周的灰色瓦片仅有一人半高,在灰蒙蒙的屠戮尽头,显得格外不起眼。
大门中央,端端正正地上述三个大字——司徒府。
尽管太师司徒瑾在三公中地位极高,是大庆一等一的肱骨之臣。
小儿子司徒弘毅的摘星楼又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酒楼。
但司徒家的府邸,却极其低调,甚至可以用“清贫”二字形容。
“少爷,您回来了。”
听见进门的声响,管家老张赶上前来,伸手接过了司徒弘毅手上的圆顶小帽。
“嗯,父亲呢?”
司徒弘毅一边阔步向院内走着,一边向管家老张问道。
司徒府中房屋不多,除去司徒瑾的卧房与其余子女的卧房外,就是会客用的正殿与司徒瑾本人的书法了。
“少爷,老爷在书房接待贵客,命任何人都不许叨扰。”
有贵客来?
司徒弘毅眉毛一动。
父亲远理朝政,平日除了务农打猎与看书外,没有太多其他的爱好。
那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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