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辛虽然表现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鬼幻之术,但是在燕王皇室家族看来终归是个外人。
为了保险起见,燕王便封剧辛为主将,派太子丹做监军,率领所剩三万军兵来抵挡即将逼近易水的秦军。
风萧萧兮易水寒!
果然不假,北地易水的温度冷得煞人。
百里荒野,一对人马正在前行着,为首的就是长脸紫髯的剧辛,一旁便是太子丹。
话说打仗应该是戎装上阵,怎么…
且看剧辛是什么打扮。
只见这长相粗阔的道人,头戴赤色冠巾,身披阴阳道袍,脚登紫金绒靴,端坐在四轮驷御的战车之上,眼神疲糜的目测着四方。
不难想到,毕竟是鬼谷子的徒弟嘛!
穿成这个样子也不足为奇,充其量是不合乎常理而已。
突然,探马来报。
“报!”
太子丹见斥候来之匆匆,当即面色动容。
想来一定是前方有什么紧急情况,于是连忙挺身问道。
“什么情况,快讲!”
“启禀太子殿下和大将军,秦军昨晚已在易水河畔扎营!”
嗯?
这么快?
太子丹旋即挥手示意斥候再探,并且转过身来向剧辛问道。
“秦军来的好快啊,将…军…”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特么的居然睡着了?
太子丹听了斥候的快报,当下心急如焚,然而回头看时,只见这剧辛却是眯着眼睛,似乎连气儿都不带出的。
姬丹心想:父王将燕国的安危存亡交到这个人的手上,唉,跟预料中的一模一样。
但是现在人家是主将,自己只是个监军,无可耐何。
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现在从剧辛的手里撤权,已然迟矣。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里,太子丹只好作罢。
……
易水河畔,两军对垒。
秦国军队上下步调一致,弓箭手齐齐的马步扎在阵前,接着后面是五百辆两马并驾的战车,战车后面则是黑森森一片的秦国铁甲。
他们个个枕戈待旦,黑龙旗随风舞动,战马的嘶鸣声响彻天际。
中间为首的老将王翦,金盔亮甲,手中的大马槊早已饥渴难耐。
胡亥端坐在战车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不甚旷然。
只见对方的阵营中,三万军兵星星点点散开,这阵容好生恓惶。
此时的太子丹心中很是慌张。
怎奈自己不会排兵布阵,剧辛貌似又懒得排兵。
唉!
少顷,星星点点的军兵中间散开之处,一辆战车缓缓的使了出来。
没错,车上所坐之人正是剧辛。
“呔!燕军将领是谁?快报上名来,我王翦不斩无名之辈。”
王翦见对方阵中推出一辆唯一的战车来,车中所坐之人,颓糜不堪,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吃过饭的络腮胡子大汉。
这特么是来搞笑的吧?
主将不骑战马,反倒乘车;不穿铠甲不持武器,反倒穿的像个道士?
王翦心中暗喜:燕军必败无疑!
燕国军队听得秦军主将王翦的大吼之后,瞬间乱成一团,兵士们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我说,咱们这还打啥啊!看见没,人家秦军有铁角战车,还有骑兵,咱这…”
“别扯了,出来就没想着活的回去,三万对十万,能胜?”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
“听说秦军是按人头论军功的,杀起来不要命!”
还没有开战,燕军的军心以乱。
这一切,太子丹均看在眼里,反观剧辛时,这家伙还在闭目养神,也不与对方阵营的王翦搭话。
靠!
“王翦,嬴政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值得你替他兴不义之师。暴秦无道,天下诸侯有目共睹,我燕丹在这里劝你就此作罢,以苍生为念,少行杀伐,否则上天必将惩罚你王家一族。”
太子丹见剧辛无动于衷,于是策马来至阵前与王翦搭话。
王翦一看是姬丹,随即哈哈大笑。
“老夫当时谁呢,原来是只逃荒的老鼠啊!老鼠丹,你听着,休要跟老夫讲什么苍生大道,君子作为,汝当年未请示王上偷偷溜出咸阳,后又派刺客作祟,这就是君子行径?要我说,匹夫耳!”
王翦说罢,太子丹被羞辱的怒不可言,差点儿没吐上血来。
“燕地乃弹丸小国,我大秦势在必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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