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之内,李斯听闻嬴政之言,脸上瞬间浮起惊愕之色。
“陛下,您说的,可是北辰公子?”
嬴政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似穿越了岁月的长河。
“细细算来,已然过去十年之久了啊。”
“按道理说,他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李斯脸上流露出惋惜与感慨:“北辰公子天生火脉,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呀。”
“想当初,他降生于世时,周身竟萦绕着奇异的火焰之光,那等景象,仿佛是天降祥瑞,奈何天妒英才......”
“虽说当时咱们想尽办法,用阴气去镇压,可终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恐怕......”
说到此处,李斯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震惊。
李斯心底深处有个大胆的猜测正破土而出,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陛下,难道北辰公子他......还活着?”
嬴政听闻这话,情绪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起伏不定。
先是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可转瞬就被愤怒所替代。
“那日,恕瑞玛皇帝的眼睛显现,朕感觉无比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东皇太一也曾暗示过朕,恕瑞玛出现时,占卜水晶的预言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难道...覆灭大秦的人,竟是朕的儿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李斯见状,连忙道:“陛下请息怒......”
“臣以为,此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近于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似在细细梳理着思绪,好让自己的话语更具说服力。
“虽说北辰公子天赋异禀,那与生俱来的火脉之力堪称神奇。”
“可陛下您也清楚,那些年他被那火煞折磨得苦不堪言呐!”
“如此频繁又剧烈的折磨,想要熬过这漫长的十年,实在是难如登天。”
李斯说得真切,见嬴政情绪有所缓和,又继续道:
“况且,即便公子福泽深厚,有幸挨过了这十年的煎熬。”
“可他那火烧命格,本就注定了他无法像常人一般顺利修行。”
“没有深厚的内力作为根基,又如何能驱使那数十万的大军呢?”
“那可是需要极为强大的实力与号召力呀!”
李斯微微摇头,继续分析着:
“那日恕瑞玛皇帝显化时,精神力如怒涛巨浪,明显是一个内力深厚的绝世强者!”
“甚至与剑神盖聂,或是道家北冥子这种隐世高手不相上下!”
“仅仅十年,就算有天大的奇遇,也不可能让一个凡人变成神明,这不现实!”
李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话语里满是对那股强大力量的忌惮。
而这一番条理清晰的分析,倒也让嬴政那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
嬴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那纠结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了几分,缓缓说道:
“看来,是朕多虑了。”
话虽如此,可话音刚落,他的眼眸深处却悄然划过一丝黯然之色。
那抹情绪稍纵即逝,却依旧被李斯捕捉到了。
嬴政,他既是这大秦的主宰,高坐在那权力之巅。
可他亦是一位父亲呀。
身为君王,他的心中装着的是大秦的锦绣山河,是那不容侵犯的皇权。
他怎会愿意看到有朝一日,要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然而,作为一个父亲。
在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又何尝不期盼着自己那历经磨难的儿子尚在人间。
哪怕只是远远地知晓他平安无事,那也是一种莫大的慰藉。
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情感,就像细密的蛛丝,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备受煎熬,痛苦万分。
如今,李斯将这一切剖析得明明白白。
那层一直笼罩在嬴政心头的阴霾,好似被拨开了些许,他反倒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心底那丝苦涩,却依旧如影随形,难以消散。
...
皇陵。
烛火幽幽摇曳。
主墓室里,赵北辰静静地盘膝而坐。
希维尔正在汇报此次进攻楚地所斩获的成果。
“陛下,此次收获颇丰,黄金足足十万两,兵器也有八万件,粮草五万旦。”希维尔眉眼间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加上上次灭掉匈奴所得,如今咱们手头的物资,已然足够建造一座城池了。”希维尔越说越开心,那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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