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兄弟们,我们的身后,是定北城数万军民!是我们的父母、妻儿、兄弟!
乌木罕想困死我们,饿死我们!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低沉的回应在夜风中回荡。
“我们饿着肚子守了一个多月,死了那么多兄弟,难道最后要像个饿殍一样倒在城里吗?”
“不能!”
“好!”秦牧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知道大家很累,很饿。
但我们现在,要去敌人的肚子里掏食吃!
要去烧了乌木罕的粮草,让他也尝尝挨饿的滋味!
此行九死一生,怕死的,现在可以退出,我秦牧绝不怪他!”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道道坚定的目光。
“既然都不怕死,那就跟我走!”秦牧拔出腰刀,刀锋在冷月下泛着寒光。
“让我们用这把刀,为定北城,砍出一条生路!”
五十人的队伍,如同幽灵般缒下城墙,融入漆黑的夜色。
他们口衔枚,蹄裹布,在章山和几名老猎户的带领下,沿着崎岖难行的山间小路,无声无息地向野狐峪迂回。
饥饿和疲惫如影随形,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求生的欲望和肩上的责任,支撑着他们前行。
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终于抵达了野狐峪外围。
借着微弱的天光,可以看见峪口矗立着简易的木寨,隐约有哨兵的身影晃动,峪内堆积如山的草料和粮袋隐约可见。
按照计划,秦牧将队伍分成两队。
一队二十人,由章山带领,携带大部分“药包”和弓弩,潜行至峪口东侧。
另一队三十人,由秦牧和铁柱带领,埋伏在西侧密林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狄戎哨兵偶尔的咳嗽声和战马的响鼻声。
突然!
“咻——嘭!”
一支响箭带着刺耳的尖啸射向野狐峪东侧的天空,随即轰然炸开一团火光!
这是章山发出的信号!
紧接着,东侧方向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药包”被投掷出去,虽然威力有限,但爆炸的火光、浓烟和巨响在寂静的黎明前格外骇人!
与此同时,弩箭破空声和喊杀声骤然响起!
“敌袭!东面有敌袭!”
野狐峪内的狄戎守军顿时大乱,警锣声、叫骂声、脚步声乱成一团。大部分守军都被吸引到了东侧。
“就是现在!跟我上!”
秦牧低吼一声,如同猎豹般从西侧密林中窜出,直扑防守相对空虚的峪口西侧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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