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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明明是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姓陈名拙,一个却姓赵名烛。
他更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脑子,才能说出如此离谱的话……
“走吧,事情了了,带你们结账去。”秦封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领着二人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之前小狗子答应你们的报酬是多少?”
上了马车,秦封靠在马车车壁上,随口问道。
兄弟二人互望了一眼,暗道:不会完事之后,想讲价吧?
陈拙皱了皱眉:“一千两,说好的价,一文都不能少。我们很凶的啊!”
赵烛也板起脸附和:“对!我们很凶的!”
秦封摆了摆手:“今天心情不错,酬劳加倍。一人一千两。”
话音落下,对面两人同时愣住,又齐刷刷地扭头对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秦封饶有兴致地追问:“对了,方才你们说……很凶?有多凶?”
陈拙脸上的“凶恶”瞬间垮掉,忙不迭摆手,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东、东家,玩笑,玩笑话!我们一点儿也不凶,半点都不凶!”
赵烛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嘿嘿笑着:“对,不凶,我们可和气了!”
“二位最近若是在西平,就先跟着我干吧。别的不敢说,酬劳方面,绝不会亏待二位。”
兄弟俩顿时眉开眼笑,异口同声:“诶,得嘞!谢东家!”
……
与此同时,城南杨柳巷一处民居中。
赵得福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时望向窗外。
屋外,苟有财独自站在雪地里,青色的典服下摆沾着雪,他仰头望着夜空,静静等待。
直到天边一抹蓝色焰火升起,赵得福终于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却浸湿了衣料。
这是他头一次替殿下做杀人的勾当,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
当他目光落回屋内那一对吓得瑟瑟发抖的孩童,和将他们紧紧护在怀中的妇人时,他实在有些不忍。
现在知道不用他们动手了,他这才放松下来!
可没等他缓过劲,屋外的苟有财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握着柄匕首,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径直朝着妇人和孩子走去,面无表情……
赵得福起先以为他是要去松绑,可当苟有财经过他身边时,赵得福方察觉不对——苟有财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藏着一股冷冽的暴戾。
“苟典事,你做什么?”赵得福上前一步拉住他胳膊,“主子既放了蓝色令信,就是让我们放人。你敢违令?”
苟有财侧头瞥他一眼,右手一甩,匕首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寒光——
“撕拉!”
赵得福的袖口被划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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