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有那各方宗门豪阀!”
“你此等武道天赋,注定要登临大荒绝顶,届时皇权煌煌,岂容他们逍遥法外——他们恨不得你即刻便死在这西平边陲!”
高大伴这些话,语气里的血腥气浓得吓人。
这时,老人的语气却微不可察地软了半分……
“殿下,您现在急需的,不止是帝王心术,更有在这吃人世道里……活下去的法子。”
“记住了?”
“谢大伴提点,封儿……记下了!”
恍惚间,眼前谆谆教诲的老人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温暖的身影重叠起来——
那是他早已逝去的爷爷。
当初在病榻前,爷爷紧紧攥着他的手,浑浊的老眼里也是一如这般,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眷恋、不舍……
而更多的,则是那化不开的忧虑:
“幺儿,我的幺儿,爷爷陪不了你了……爷爷要走了,往后的路,幺儿得自己走了,要好好的,千万别逞强……”
秦封鼻尖一酸,自从爷爷走后,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这般感受。
高大伴颤抖着站起身,他扶住案沿喘了口气,对于秦封眼中的柔软,他视而不见;
这非绝情,实在是……没有时间了!
老人的语气比之前更严厉:
“殿下切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今是潜龙在渊,唯有隐忍,才能活下来!”
“满朝文武各抱派系,宗室子弟各怀鬼胎,大荒诸国虎视眈眈……这天下,谁能容你?”
其实,还有一人,也容不得他,只是老人没说……这对于眼前的四殿下而言,太过残忍了!
当今陛下年轻时,也曾是策马北境、斩北戎数位大将于阵前的雄主。
多年前,一场北戎战场上的重创,让陛下几乎送掉了性命。
虽说最后侥幸存活,但一身修为折损七成,连寿元都耗去大半。
自那时起,这位帝王便失了往日心劲:
二十八年前设钦天监,遣高手遍寻洞天秘境,不过是想抓长生的救命稻草;
十二年前尊“悬天观”为国教,举全国之力炼仙丹,连早朝都改成了“丹殿议事”,朝政全扔给了几个老臣;
如今的大乾朝堂,早已不是君臣同心的模样。
陛下坐在龙椅上,眼里只有“平衡”二字……
诸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朝臣拉帮结派,只要没人敢动他的帝位,没人敢断他的仙丹供应,那便大善!
哪怕国库空虚、边境告急,门阀派系林立他都能闭着眼当做看不见。
自那时起,大乾的国力,便像融雪般快速衰退。
这样的陛下,怎会保他?
甚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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