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类型的生物学得似模似样,包括弱点和毛病也一样。这可能是为什么它们通常都要选择相对更强壮更优秀的种族,否则就很容易在稚嫩的婴儿期夭折。”
“玩偶夭折对大怪兽来说会很难受吗?像是我们被砍了一根手指?”
“我个人怀疑它们没有那么难受。”赤拉滨琢磨着说,“可能更像是被拔了一根汗毛,或者被剪了点指甲,因为我们并没听谁说寄身是有数量限制的。不,大怪兽会不会死是存疑的,不过它们的许多寄身都有求生欲,或者说它们表演出了和周遭生物相似的求生欲,不管它们内心实际是怎么想的,至少它们在表面上都模仿得很像。”
詹妮娅有点怀疑地说:“我不觉得我见到的那个东西和普通人很像。”
“瞭头,你还没见过真正不像人的东西呢!假如一个玩意儿能开口和你讲话,它讲的东西你也大略能听懂,那我们在一般尺度上就可以说它是很像人了。你不要在一些细节上吹毛求疵,比如说它喜不喜欢洗澡,或者有没有吞食过自己的子女,难道你敢断定你的同类就没有做过这类的事情吗?你敢百分百肯定吗?”
詹妮娅没法在这个话题上跟他争论了。她确实见过更不像人的人,因此只得请赤拉滨继续说下去。“寄身也常有这种心想事成的能力。”赤拉滨带着获胜后的满意说,“为了不叫自己被糟糕的念头拖累,它们就发明了几套办法来控制自己这种心想事成的能力。比如说,它们可以巧妙地构造自我,把自己从思想上变成一个非常纯粹简单的意识,只能在安全的范围内思考,永远也不会产生坏念头——但这样做的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它们会变非常缺乏应变能力,个性上要么就很极端,要么就太简单。如果它们不愿意变成怪胎或傻子,想要更接近所谓的普通生物呢?它们就要把这种心想事成的能力停掉,直到它们真正需要的时候。那时它们会尽量让自己思考得很慢,并且还要配以指定的动作或语言用来作为确认。这些动作和语言在客观上不见得有什么真正的作用,它们的意义完全是使用者赋予的。这就像是你在开始干活前先使劲地握握拳头,给自己一个积极的心理暗示。对于大怪兽们来说,这就是它们眼中的咒语和仪式了。你可以发现,它们并不是靠咒语来汲取力量,而是靠这个念诵咒语或完成仪式的过程来限制力量。施展仪式是它们对自身欲望的编译过程,好让它们能一步一步地描述目标,有充分的时间和条件来观察这种想法的执行是否真的符合它们的心意,要是它们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情况不妙,那就完全可以让仪式半途而止,或者做出相应的调整。”
“所以,咒语只是心理暗示?只有大怪兽念咒语是有用的?换成我们来念没效果?”
“不,不,正相反。这些咒语和仪式只要被它们编织出来的,并且没有被废止,那当然就是有用的,谁都可以使用,或者至少是参与进去。不然那还有什么意义!很多时候咒语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就是给我们用呀。比方说呢,在一个绝对是基于假设的说法上,你哥哥就可能会接触到某些仪式。那是种很陈旧的仪式,没准都已经被废除掉了,但它的仪式工具还留存着。这件事和周的哥哥有关系……你还记得上回他跟你讲的那个关于他哥哥的故事吗?实际上那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位于前端的很小很小的一截,不过非常的发人深省。那时候他哥哥还能算是一个凡人。出于某些原因,他那种寄身应有的心想事成的能力受到了限制。据说他创造过一种需要仪式,通过五个被选定的协助者,最终能帮助他从凡人态中获得解放——反正明面上是这么说的。”
“你觉得这不是真的?”
“不能太信任这种东西呀。”赤拉滨语重心长地说,“我对所有公开流传的故事都只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除非有十足可靠的信源。再者仪式的内容是可以修改的,完全是它们说了算,记得吗?有这样不公平的游戏规则,你对什么事都没法太当真了。不过有几点我知道是真的——我的赞助商给过我内幕消息——五名协助者各自持有一把剑,象征着仪式创造者在凡人时期的五个阶段,当每把剑都在相应的主人手中完成任务后,这个仪式就会完成。不过它似乎从来没真正完成过,因为五个满足条件的人总是凑不齐。要么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要么就是前头拿剑的人死了。我想这是历史的大趋势在反对这个仪式完成,出于我们暂时还不了解的原因。这样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比如说十月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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