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大山深吸一口气。矿业的消息才放出去几天,连矿工家属都知道这种石头值钱了。这是好事,也是麻烦——意味着盯上这条矿脉的人,会越来越多。
“大娘,您贵姓?儿子在哪座矿做工?”张大山尽量让语气温和。
“我姓王,儿子叫王大柱,在...在北麓的老矿上。”妇人声音很小,“他说那矿早就废弃了,但前些天忽然又有人进去,还招了些临时工去清巷道。他去了三天,回来时带了这块石头,说是从废石堆里捡的。”
张大山心头一紧。北麓老矿...正是石坚他们偷偷打巷道的地方!矿工已经进去了?那阴煞裂隙...
“大娘,您儿子现在人在哪?”
“在家。”妇人眼眶红了,“他昨天回来就发烧,说胡话,一直喊冷。请了郎中看,郎中说不是风寒,是...是中了阴邪。开了一副药,要五两银子,我拿不出...”
所以她想来用石头换钱,给儿子看病。
张大山沉默片刻,从柜台里取出五两银子,递给妇人:“这钱您先拿着,赶紧去抓药。石头我收下了,抵一张矿业观光的票。等您儿子病好了,随时来拿票。”
妇人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这...这怎么行...石头不值这么多...”
“值不值,我们说了算。”张大山把银子塞到她手里,“快去吧,治病要紧。”
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张大山拿着那块石头,走到后堂,对着光仔细看。石头成色确实差,碎星铁含量可能不到百分之一,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石头证明了两件事:第一,北麓矿道已经有矿工进去了;第二,阴煞裂隙的影响,已经开始波及普通人。
他必须立刻告诉陆远。
与此同时,青木宗主峰,丹鼎阁偏殿。
这里的气氛与外界的喧闹截然不同。偏殿深处的一间静室,门窗紧闭,墙壁上贴满了隔音符。室内没有点灯,只有几颗夜明珠嵌在角落,投下惨白的光。
云霄真人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调息。他面前跪着三个人:刘玄、一个灰衣中年人,还有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的年轻人。
“所以,‘远行游记’挂牌了?”云霄真人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静室里格外清晰。
“是。”刘玄低着头,“开业当天,青木镇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赵家、百草轩都送了礼,金石门的铁震长老还派弟子送了贺匾。现在整个青木镇都在议论,说陆远要打通天玄界的旅游线路...”
“旅游线路?”云霄真人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一个凡人,口气倒是不小。”
“师尊,我们不能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刘玄急切道,“他现在有了金石门撑腰,又拉拢了那么多富绅,再这样下去,灵境和矿脉就真成他的了!”
“急什么。”云霄真人抬手,示意他噤声,“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刘玄看向灰衣人。灰衣人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双手奉上:“回真人,查清楚了。北麓那条巷道,确实是金石门的人偷偷打的。他们用了地火雷,炸出了一条三十丈的新巷道,取走了至少十几块矿石样本。但巷道打通后,惊动了地底的阴煞裂隙,他们匆忙撤离,用符箓封住了洞口。”
云霄真人接过玉简,神识扫过,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阴煞裂隙...百年未动,怎么突然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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