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
那是一张瘦削、苍白的脸,眼睛深陷,嘴唇干裂,但眼神里有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小的王癞子,青木宗杂役,有话要说!”他的声音嘶哑,却用尽了全身力气,“李二是侯三杀的,毒药是刘管事给的,雾隐石是刘管事让我偷的!所有的事,都是刘管事指使的!他还说...还说要是事情败露,他堂兄刘玄执事会保他!”
“你胡说!”刘管事猛地站起来,脸色惨白,“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你定是陆远找来诬陷我的!”
“诬陷?”王癞子惨笑,从怀中掏出一物——那是一本薄薄的账册,封面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半,“这是刘管事和侯三的往来账本,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里面还有...还有刘玄执事派人送蚀骨散来的记录,送货的人叫‘陈七’,是丹鼎阁的外门弟子!”
他高举账本,在阳光下,那些血字触目惊心。
严明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王癞子面前,接过账本。他快速翻阅,脸色越来越沉。
刘玄见状,忽然转身就要走。
“站住。”严明头也不抬,声音却如冰锥刺出,“执法堂弟子听令,封锁广场。在事情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八名执法堂弟子应声而动,迅速占据八个方位,灵力连接,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刘玄猛地转身,眼中终于露出了慌乱:“严明!你敢拦我?我是丹鼎阁执事!”
“涉及命案,丹鼎阁执事也要配合调查。”严明合上账本,看向刘玄,目光如刀,“刘执事,请吧。是去执法堂说清楚,还是...我让人‘请’你去?”
那个“请”字,他说得很重。
刘玄的拳头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严明,又看向陆远,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刘管事身上。
忽然,他笑了。
笑声凄厉,像夜枭啼哭。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没想到,我刘玄算计半生,最后栽在一个凡人手里。”
他不再挣扎,束手就擒。
两名执法堂弟子上前,用特制的灵力锁链将他锁住。那锁链与刘管事手上的一模一样,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严明走回礼台,举起那本账本,面向所有宾客。
“此案人证物证俱在,执法堂将依法严办。”他的声音传遍全场,“青木宗门规森严,无论身份高低,触犯门规者,一视同仁!”
台下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原本以为是陆远和刘管事的争斗,没想到牵扯出了内门执事,更没想到,会在签约仪式上当众揭露,当众抓捕。
赵老爷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身,深深一揖:“执法堂公正严明,老朽佩服。”
其他富绅也纷纷起身行礼。
百草轩的林执事抚掌而笑:“好!青木宗有此风骨,何愁不兴!”
石坚走到陆远身边,低声道:“陆老弟,你这出戏...唱得漂亮。”
陆远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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