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速现!“我咬破舌尖喷出真阳涎。血雾触到黑气的刹那,花轿轰然炸裂。漫天纸钱纷扬中,半幅猩红嫁衣飘然而落,衣摆上三百个“怨“字竟是用不同字体的生辰八字绣成!
张铁牛突然指着棺材尖叫:“活了!棺材里的东西活了!“
“咔嚓“一声,棺材盖被掀飞三丈高。腐臭味扑面而来,棺中坐起个穿戏服的干尸,头戴凤冠,面敷白粉,裂开的嘴角直咧到耳根。最骇人的是它怀中抱着的陶瓮,瓮口伸出几十条缠着红线的婴儿手臂!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我甩出铜钱剑直刺尸鬼眉心。剑尖触及白粉的瞬间,干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那里面蜷缩着两条通体赤红的尸蚕,正朝我喷出带着合欢香味的毒雾!
“闭气!“我扯下道袍蒙住口鼻,袖中飞出七枚枣核钉。干尸怀中的陶瓮突然炸裂,婴灵哭嚎声震得人头皮发麻。数十条缠着红线的断臂如毒蛇扑来,我旋身躲过时,瞥见红线末端系着的木牌——全是林家村未满周岁的孩童八字!
“乾坤借法!“我脚踏天罡步,铜钱剑挽出北斗剑花。剑风扫过之处,断臂纷纷化作黑水。那干尸却突然张口,喉间滚出个血淋淋的绣球,球面三百金铃齐响,震得三清铃险些脱手。
瞎眼婆子突然厉喝:“快撒灶灰!“张铁牛抄起猪圈旁的簸箕,扬手泼出漫天灰烬。灶灰触及绣球的刹那,金铃发出凄厉悲鸣。我趁机甩出墨斗线缠住干尸脖颈,线绳上的北斗纹烙得尸皮滋滋冒烟。
“让你尝尝道爷的私房货!“我从百宝囊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师父特制的雄黄炮仗。引线沾了舌尖血甩出,炮仗精准落入干尸咧开的大嘴。
“轰!“
尸块伴着腥臭黑血炸得满天飞。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沫子,转头却见那半幅嫁衣正缓缓飘向祠堂方向。衣摆上的三百“怨“字泛着血光,最后一个生辰八字正在慢慢浮现——赫然是今天的日期!
“不好!“我抄起桃木剑要追,老村长突然横杖拦住去路。蛇头杖顶端的绿松石闪过幽光,杖身浮出密密麻麻的苗文:“外乡人,这不是你该管的...“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女人的尖笑。浓雾中隐约可见血色嫁衣悬在半空,衣领处渐渐凝出个模糊的人形。三百金铃无风自响,震得全村犬吠齐喑。
我反手将三清铃扣在桃木剑上,铃声与金铃对抗激出肉眼可见的气浪。张铁牛突然拽我衣袖:“小道长看井口!“
村中古井正在咕嘟冒泡,井绳上缠着的红绸与嫁衣遥相呼应。王寡妇突然两眼翻白,发间的桃木钉自行飞出,在井沿摆出个逆北斗阵。瞎眼婆子的青铜戒指叮当落地,二十枚符咒拼成个残缺的“死“字。
“二十年前...也是这般光景...“老村长突然瘫坐在地,蛇头杖滚落草丛。我这才看清杖身内侧刻着行小字——“林氏婉容,庚申年七月初七卒“。
血色嫁衣突然暴涨,袖口伸出十丈红绸卷向村民。我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雷纹,正要拍向地面,那嫁衣领口的人形突然清晰——竟是个凤冠霞帔的新娘,盖头下滴落的不是泪,而是粘稠的黑血!
“夫君...你来娶我了...“新娘的轻笑混着金铃声响彻村落。我浑身汗毛倒竖,这声音...竟与梦中那个穿JK制服的快递姑娘一模一样!
“大妹子你认错人了!“我举着铜钱剑倒退三步,“道爷我母胎单身二十载,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那嫁衣新娘的盖头被阴风吹得翻起一角,露出的半张脸让我后脊梁发凉——这分明是今早村口遇见的快递姑娘!
张铁牛突然从猪圈草垛里钻出来,顶着满脑袋稻草大喊:“小道长,这婆娘在翻你包裹!“我回头一看,自己装法器的百宝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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