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刀青年和渔民汉子却同时瞳孔微缩,脸上闪过惊疑之色。
这道士从雨中来,周身竟干燥爽洁,道袍上不见半点水渍,发髻也丝毫不乱。
佩刀青年眼神锐利地盯着道士,手不经意地按上了刀柄。渔民汉子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道士仿佛毫无所觉,依旧微笑着看着他们。
片刻沉默后,佩刀青年缓缓松开刀柄,沉声道:“这庙非我所有,道长请自便。”
渔民也连忙点头附和。
“多谢二位。”道士含笑走到火堆旁,寻了一处稍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烤火。
他的加入,让庙内诡异的气氛稍稍缓和。
又沉默了片刻,佩刀青年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寂静:“道长也是要过江?”
道士抬眼看他,微微一笑:“正是。”
一旁的渔民接口道:“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两位客官怕是都得等等。等雨势小些,老汉就撑船。”
“枯等无趣。”佩刀青年目光扫过道士和渔民,忽然道,“我这儿有个近日听来的故事,颇有些意思。
左右也是等着,不如说来与二位听听,权当解闷如何?”
道士挑眉,显出几分兴趣:“哦?愿闻其详。”
渔民也讷讷点头:“客官请讲。”
佩刀青年清了清嗓子,目光变得有些幽深,望着跳跃的火光。
庙外雨声渐密,敲打着破败的窗棂与屋顶,发出噼啪碎响。火光跳跃,将三人影子投在斑驳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摇曳不定。
“此事便和这汉江有关。
近一个月来,沿江上下,尤其是这汉水县地界,已有不下二十余行路之人离奇失踪。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被这汉水一口吞了,半点痕迹不留。”
“五日前的一桩。
一队来自襄樊的绸缎客商,共六人,雇了条大船顺流而下。船至黑石滩一带,正是晌午,江面上还有别的船只看见他们。
据那目击的船夫说,前一刻还见那船好端端走着,船上人影晃动,下一刻江上忽起一阵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也就一两个呼吸间,雾散之后,那船……连人带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江面上只剩下几个漩涡,打着转儿散开,再无他物。”
“还有更奇的。三日之前,下游三十里的芦苇荡,几日后漂上来一具尸首,是那客商队的护卫,浑身肿胀,面目全非,仵作验尸,却道并非溺死,而是肝胆俱裂,活活吓死的。”
“此类事件层出不穷,有时是独行的旅人,有时是小商队。
共同点皆是,失踪前天气尚可,转眼便迷雾锁江,待得雾散,人船俱杳。
偶尔有一两具尸首漂回,死状离奇。”
“如今这汉水两岸已是人心惶惶。
百姓皆传,是去岁新上任的太守大人,自恃身份,未依古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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