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团,声音瞬间又变得异常轻柔扭曲,如同在哄一个真正的婴儿,那反差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老天爷!真疯了!彻底疯了!”
门口的妇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和妇人可怖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齐齐惊叫着后退,挤作一团,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但明明刚才,她们还在可怜这妇人!
玄玑子没有后退,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妇人青灰的脸庞和深重的黑眼圈,又掠过她怀中那团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襁褓”,眉头锁得更深,轻轻吐出两个字:“鬼气缠身,阴血侵染…已成巢穴了。”
几个胆子稍大的妇人听清“鬼气”、“巢穴”几个字,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让这“祸根”留在巷子里?
“快!快把这疯婆子弄出去!别让她祸害了整条巷子!”
干瘦妇人尖声叫着,竟招呼着另外两人,壮起胆子就要往里冲。
她们想的很简单,把这疯女人拖出屋子,丢远点,至少自家门口就干净了。
“别碰我!滚开!恶鬼!你们都是恶鬼!”妇人见有人逼近,爆发出更凄厉的尖叫,如同护崽的母狼般疯狂挣扎起来。
她一手死死抱着“襁褓”,另一只枯爪毫无章法地朝着靠近的妇人脸上、身上乱抓乱挠,枯瘦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指甲瞬间在干瘦妇人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
“哎哟!这疯婆子咬人!”被抓的妇人痛呼尖叫。
“反了天了!按住她!”其他妇人也叫骂着,试图七手八脚地去扭她的胳膊。
狭窄破败的屋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妇人们的叫骂、疯妇人的尖嚎、撕扯扭打的声音混作一团。尘土和霉味被搅动得更加浓烈。
玄玑子眉头紧锁,低喝一声:“福生无量天尊!住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混乱的场面为之一滞。
他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掌看似随意地一拂一带,竟巧妙地将那几个纠缠的妇人隔开,护在了那疯癫妇人身前。
“道长!您可不能心软啊!”干瘦妇人捂着胳膊上的血痕,又急又怕,“这疯婆娘留在屋里,那鬼娃子…那脏东西肯定也在!这…这让我们街坊四邻怎么活啊?
求求您大发慈悲,赶紧把这祸害除了吧!”
其他妇人也纷纷附和,带着哭腔哀求,看向墙角疯妇的眼神如同看一堆亟待清除的秽物。
玄玑子目光扫过墙角那依旧死死抱着破布襁褓、蜷缩着瑟瑟发抖、眼神涣散混乱的妇人,又看了看眼前这群满面惊惶、只求自保的邻居。
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悲悯,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转过身,对众人沉声道:“诸位放心。妖邪作祟,贫道既已至此,断无袖手旁观之理。
只是白日阳气旺盛,邪物藏匿极深,难觅其踪。
需待子夜阴气最盛之时,它必会现身依附宿主,汲取阴血怨气。
届时,贫道自会出手,将其彻底拔除,以绝后患!”
妇人们一听老道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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