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浑浊的积水中,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铁质水烟壶,一支被泥水包裹看不清原貌的发簪,还有几个小瓷瓶之类的东西,都半埋在淤泥里。
马家人一脸嫌弃,仿佛多看两眼都会倒霉三年。
我本来也想拒绝,这从坟里扒拉出来的东西,多晦气。但三蛋子小声说,有些老物件,特别是年份久远、主人心爱之物,说不定是个宝贝。他拉了我一下,低声道:“,要不……留着?万一是个古董呢?”
我将信将疑,但看三蛋子那么坚持,又想着马家不要,我们扔了也是扔,便嘟囔道:“行吧行吧,你说留就留,反正别放我屋里就行!”
于是,我们找了个破编织袋,忍着恶心,把那几件沾满泥水、散发着霉味和异样的老物件小心翼翼地捡了出来,塞进袋子里,扔在了灵车角落。
迁坟仪式总算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新墓穴出了市区开车还有一百多公里,是附近的一个小村,新坟干燥向阳,马家人很满意,爽快地结了账。拿着这笔“巨款”,我和三蛋子激动得差点抱头痛哭,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了。
忙碌了一天刚回到店里,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三蛋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那袋“晦气”玩意儿拿出来清洗。水烟壶是铁的,锈迹斑斑;发簪像是银的,但被氧化得乌黑,头上嵌着块暗淡的石头;那几个小瓷瓶,洗干净后倒是露出青花图案,看着有点年头,打开后里面都是一些泡的发霉陈芝麻烂谷子。
“这破玩意儿,能值几个钱?”我看着那根发簪,撇撇嘴,“扔了算了太晦气了。”
“别啊!”三蛋子一把抢过来,“明天我去古玩市场找懂行的看看,万一呢?”
我们把东西放在店后面的小仓库里,也没太当回事。毕竟,钱到手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迁坟回来后的第三天晚上,怪事又发生了。
这次不是我,也不是三蛋子,而是我们俩一起!
半夜,我们俩同时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惊醒,那声音像是个老太太在哭,又像是风吹过狭窄缝隙的尖啸,断断续续,萦绕在耳边。
“我……我操!又来了!”三蛋子声音发颤,猛地打开灯。
灯光下,房间里空无一物,但那阴冷的感觉和诡异的哭声不知道是幻听还是大脑的记忆,总感觉时有时无。
“是……是马家太奶奶?”我吓得缩成一团。
“不能吧?咱们刚给她搬了新家,豪华单间,干燥舒适,她还不满意?”三蛋子也是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那呜咽声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仿佛……仿佛是从后面小仓库的方向传来的!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难道是……那袋老物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俩就顶着熊猫眼,提着那袋“烫手山芋”,再次敲响了候奶奶的家门。
候奶奶听完我们哆哆嗦嗦的讲述,又打开袋子看了看那几件老物件,特别是那支银发簪和那个水烟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们两个……真是……”候奶奶气得用手指虚点着我们,“让我说什么好!贪财也要有个限度!坟里的东西是能随便拿的吗?!”
“我们……我们以为是古董……”我小声辩解。
“古董?”候奶奶拿起那支发簪,“这发簪,是死者生前心爱之物,可能日夜摩挲,沾染了她的气息和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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