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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师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激醒贺成的意识,他抬头,入目的火焰灼热,火焰中的男子在惨叫,是白日里见过的人,那个被白天师打晕的年轻僧人。僧人在苦苦哀求,贺成这时候才看见,那火焰之中似乎还有一个人影,但是模糊不清。
贺成努力想要看清楚,他明白既然看到了这一幕,那这就是僧人的死亡了。只是,杀他的究竟是谁?他想到白天师,白天师似乎比较仇视对方,还拔了对方一颗牙,但是旋即,他意识到不对。
火焰中的另一个身影显露出了来,是个老者,但是不同于邋里邋遢的白天师,那人面目慈善,同样身穿麻衣,也是秃顶,贺成认得他!老僧伸手,周身皮肤闪烁起比火焰更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汇聚到伸出的那只手上,拍向了年轻僧人,僧人后退一步,倒了下去,世界再次黑暗。
但是黑暗之后却不是清醒。
浓雾,山间小道,伐木的丁丁声再次袭来,贺成再次睁眼,自己已经行走在这个熟悉的梦境中了,一如既往的恐怖感袭来,那惨白狭长的脸,裂至耳根的嘴角,枯瘦干冷的手,那鬼魅终于说话了:“当年未能将你……”
贺成颤栗,也在等待那人后面的话,可是四周开始扭曲,天旋地转,贺成后颈的痛感越发明显,最终,梦境彻底消失,贺成下意识伸手,抚摸自己的后颈,单单是将手放上去,就已经够痛了,他摇摇脑袋,意识到白天师之前信誓旦旦说自有办法,指的是什么办法了。
白天师笑眯眯凑过来:“如何?梦到啥了?”
贺成轻捏后颈:“是白日里被你打晕的那个和尚。”
白天师眼睛一亮:“不错,正是如此,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怎么样,你所预见的,那个僧人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贺成微微犹豫,还是将所见说了出来:“他师父,那个戎州的老僧,杀了他,在一片火海中。”
白天师托住下巴,摇摇头:“不应该啊,这小子莫非日后会背叛师门?”
“前辈觉得不应该如此吗?”贺成询问,这是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接触他人,以预见别人的结局,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去施展自己的先天之道。
白天师悻悻地笑笑:“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我去那田家的时候,又遇上了那和尚,那和尚口出狂言,说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天玺城,这么一合计,我觉得他八成要死我手下了,所以拔了他一颗牙齿,来找你看看,不过你既然能看出是他,那问题应该不大。”
贺成看着牙齿,依旧是说不出的恶心,白天师猥琐地笑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行了,该去田家了,到了那里,你就说是我远方亲戚,就叫,白小白吧。”
“前辈与田家已经谈妥了?”贺成清楚地记得,白日里那田家给戎州僧人的东西,是被白天师以蛮力抢走的,按理说,田家的人不会与白天师和和气气的,难不成那东西真是年轻僧人从白天师那里夺走的?
白天师只笑不答,二人从同德楼出来后兜兜转转,来到了田家大门外,但是白天师并没有停步的意思,贺成不解,旋即以为白天师与田家之人是密约,应该从后门进入,但是很快,贺成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白天师带着他围着田家绕了半圈,最后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停下来,贼头贼脑地看了一圈,指了指围墙:“他家这围墙可不好翻,印了些符咒,一会儿你碰到墙壁若是有别的声响或是场景出现,你可别管,只管往上爬……”
贺成咽了口唾沫:“前辈,这是要翻墙进去?那不成贼了吗?”
白天师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怎么能说是贼呢,你我皆是修道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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