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武昌。”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裘德考表情慢慢舒缓,心情大好之下打开车门,“想试一下吗?”
试什么?
当然是开车啦!
开车!
越明珠眼前一亮。
四下无车无人,非常适合新手上路,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盛情难却啊~她欢快蹦跶上车,裘德考坐在副驾驶座耐心告诉她怎么启动,怎么踩油门,刹车又在哪里。
听他说完,越明珠自己又握着方向盘重复一遍,确认无误后,默默复习。
裘德考侧坐着面向她,左肘支于椅背用掌心托住下巴,长久凝视那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太阳晒出来的泛红脸颊。
开车可比坐车有趣多,松松踩了一脚油门,适度往下压,不急不躁,越明珠很有老司机风范,一路谈笑风生暂且不提。
回去之后,裘德考一身狼藉自然遭受了保罗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波澜不惊,目送两位贵客坐车远去。
二楼办公室,保罗端着酒杯,眺望快要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咕哝着说:“光她戴着的那串蓝宝石项链,卖了咱们这家工厂店都不够,中国人比我想象中还要有钱。”
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威士忌,他打了个酒嗝,微醺着说:“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你能东山再起,还是女人钱好骗。”
谁能想到被骗的倾家荡产差点就要跳楼的无名小卒,真有卷土重来的一天,简直像做梦一样。
意识不太清晰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冒犯的言论导致裘德考最后一丝笑意也无了。
这个经历过屈辱和背叛的男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耐心告罄,正式掀开隐藏在伪善面孔之下,独属于捕食者残忍、血腥的獠牙利爪。
“保罗,保罗。”
他轻声吟诵对方名字,像舞会低吟浅唱的歌手嗓音沙哑危险而迷人,保罗听见后设防地转过身,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怎么了兄弟,晚上借跑车给我出去啊——”
话没说完巨大的疼痛传来,他一下子酒醒了。
裘德考用力扳过保罗的头,紧掐住他后脖颈压向自己,咧嘴狞笑:“知道为什么你既不聪明也不风趣幽默,做事瞻前顾后,自大无能,我还是把你留在身边吗?”
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保罗僵在原地。
“大多数时候我总能找出别人的优势和弱点,不聪明的人诚实,不风趣幽默的人忠诚,做事优柔寡断的人听话,唯独你——”他轻蔑微笑,极尽刻薄:“一无是处。”
愤怒吗?
被人贬低当然愤怒,但是比起愤怒保罗更多的是对裘德考的畏惧。
他很清楚裘德考对曾经背叛过他的人做了什么,每每想到都会不寒而栗,合作这段时间对方彬彬有礼的态度麻痹了他,差点忘了这个人骨子里有多冷漠。
他战战兢兢,吓出一身冷汗。
看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裘德考有些扫兴,不过胆小如鼠也有胆小如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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