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久久沉默,一时间竟然说不清谁更尴尬一些。
二月红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明珠脚伤恢复得如何,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甩锅言论,最可气的是他无法反驳。
他不疾不徐,踏步进屋,目光轻点陈皮:“你许久不去祠堂,那边落了不少灰尘,今天天气正好,你去扫尘。”
陈皮皱眉,难得明珠来红府,他不想离开。
二月红眼神微凉,在红府这个徒弟都这么肆无忌惮,一旦离了红府还不知道会如何猖獗。
好在,现在自己还打得动。
最后,还是她在桌子底下轻轻拽了拽陈皮,他态度这才好了起来,隐去那点不逊,按住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背,低声哄人:“你晚上留下吃饭,师娘做的面特别好吃,我让她给你做牛肉面尝尝。”
二月红:“......”
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越明珠:告辞!
面就不吃了,哪怕有二月红开口,她还是婉言谢绝。
要不是师父在一旁虎视眈眈,陈皮估计会把她送出红府盯着她上车。
二月红送她往前院去,气氛有些尴尬。
“陈皮的话,红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二月红平淡道:“他没的也没错。”
“......”她知道“没错”指的是什么,在学校那么久,二月红的八卦也听了不少。
同窗中不少名媛说起二月红的风流韵事通常都是真人真事,她们沾亲带故的认识不少,她碰巧听上一听都觉得十分炸裂。
抛开早年常驻烟花柳巷,最正常的居然是与解家小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越明珠望向路边娇艳的凤仙花,“像红先生这样的人,与谁有情都很好。”
“我只是不明白。”
“那些女子沦落风尘是身不由己,红先生又是为什么呢?”
“怜香惜玉吗?”
刻薄又不留情面。
二月红脚步一顿,“明珠......”他开口轻轻唤了声,却没有说下去。
他该对一个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学生说什么?
难道要他说出入花街很正常,九门之中没去过的人寥寥无几,他已经算是这里面最阔绰最温柔也最多情的顾客了吗?
这么肮脏,冠冕堂皇的话.......
不过肩高的小姑娘迎着光,眼睛皎洁的像天边云朵,微微垂着眼,似乎很是落寞他会是这样的人。
二月红说不出口。
浓稠热烈的残阳将青砖黛瓦熔得朦胧像虚影,他站在阴影之中,缄口不言。
居然不骂我?
越明珠有些疑惑,她当然知道二月红只是外表温和,心肠比陈皮还冷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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