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她娘对每一文钱的出处都看的紧,她爹虽然不通人情世故,有时候还假清高,却是个软心肠经不住人家求的人。
她立即去徐大郎那里哭求一番,“女儿好容易得到这个活计,又是那样的富户人家,若是不拿出些真凭实据,怕是人家会说女儿。”
见女儿哀求,徐大郎只好把徐二鹏借给他赁房还剩下的五两,拿了三两出来给女儿,另有二两自己偷偷收着,这二两还要给徐四娘添妆用。
给完之后,他才苦笑一番,自己这才真真是一无所有了。
却说徐四娘婚期在隔日,妙真新做的衣裳就已经送来了,在家穿的简朴些不打紧,出去外面还是要像样些。
白挑线的裙子,豆绿的比甲,再有一串金三事的禁步挂在胸前,耳朵上挂着金柳叶的坠子,妙真调了些脂粉薄薄的扑在脸上,看着靶镜里的自己,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容貌出众,但也算得上秀丽端雅了。
打扮完了之后,随爹娘一道去了枫桥,楼房前面早早就搭起了棚子,后面灶房请的是包氏的娘家弟弟过来烧饭的。
梅氏就略显不满意:“怎么请他来?”
“这其中有什么事故么?”妙真还不知道。
梅氏道:“上回你弟弟洗三,你三婶把她兄弟叫到咱们家里来,家伙什都搬来了,我们就同意了,说是九桌的客人,偏预备十桌。不仅如此,一桌就收五钱,客人们用完饭,他也不让他的人来收拾。”
“怪道的,就是如今市面上五果五菜的筵席,狮仙斗糖桌面,也不过五钱而已。”妙真想这包家舅爷真黑心。
梅氏又道:“还有呢,卖烧饼的老高得了重病,人还没死呢。包大舅架着一班人要上门给人家办丧事,被高家人打了出来。”
妙真听了都咋舌。
原本家里想请徐二鹏记礼簿,但徐二鹏只肯中午过来用饭,上午还要写书,故而徐老太让她弟弟徐老舅爷写礼簿。
梅氏让人拿了二两银子来,这是一笔礼钱,但不能说礼钱,因为是一家人,所以只说是给徐四娘的添妆。
一年多未见,如今的徐四娘刚满十六岁,饶是以前多嫌她为人,但见她一身红衣裙,含羞带臊的,立马要嫁去别家,也觉得时光飞逝。
听说徐四娘如今一手饭菜做的很好,浆洗缝补也做得,比徐老太还要能干些。
从新房出来,见徐大郎一个人过来的,妙真还问起:“大姐姐还没来么?”
“她和你大伯母都有事。”徐大郎道。
妙真就不往下问了,显然肯定是大伯母不愿意过来的,她住老宅的时候受了气,现下更不愿意为徐家做面子,这也能够理解。
黄氏和梅氏不同,黄氏的日子过的不甚痛快,所以也不愿意敷衍婆家人。梅氏平日都是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衣食无忧,只是一年两三次和婆家人交流,因此还尚算能够容忍。
随着客人陆续到来,梅氏带着妙真坐席,桌上的菜色全是肥腻腻的,新郎官过来塞开门钱的时候,也只给三房两个红包更厚些。
妙真见到了这位小姑父,头尖尖的,嘴有些突,似乎精明外露些。
到底,还算是热闹,吹锣打鼓的把新娘子接走了。
三日回门,妙真她们就没过去了,徐四娘的回门礼都拿到徐老太那里,徐老太想着自己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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