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见过李家大郎君,常在阊门外的横巷蹴鞠。
看来男人们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连婚姻都算计上了,自己做女人的凭什么就认命了?况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己有本事,有名气,事业上能发展得更好,将来婚姻上选择也就更多。
马玉兰本以为妙真会鄙视李大郎君这种行为,没想到妙真在发呆,又拿起切好的蜜瓜道:“既然说好了,到时候童家那边应了,我再和你说。”
“好,好。”妙真才回过神来。
马玉兰在这里吃了几片蜜瓜,又瞌睡来了,在她这里睡了个午觉,方才回去。妙真原本也打算午睡的,可她又哪里睡的着,又一股脑打开自己的钱匣子,里面一共一锭五两的金子,再有两吊钱,这就是她全部的私房钱了。
家里年底才刚还清楚了债务,如今正是积蓄之时,她爹还说这写书的活计也不知道何时就禁了,得有些积蓄,将来年成不好了,总不至于全家饿。
他们家本来移居苏州,又无田地,若没了这生计,怕是都要饿肚子,只得未雨绸缪。
妙真也很懂事,从不多要钱,平日的零用钱,她花销虽然不多,但必定要用得到的地方。就比方草纸、肥皂、还有丝线这些。
次日一早起来,她和梅氏说了昨儿马玉兰生辰的事情,梅氏满口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到时候我应下就是。你们几个原先就好,去年年底仇娘子这一走的,你们多早晚也不在一处。”
“女儿也是这般想的。”
“趁着年轻,也多松快些。”梅氏自己虽然如今的日子比平日强十倍不止,但是她也想女儿能够松快些。
妙真笑着点头。
却见梅氏话音一转:“真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为乔五姨娘医治的?我看你平日年纪虽小,是个谨慎的人。”
听她娘提起这个,妙真也不讳言道:“一部分是为了我自己的医术啊,还有一部分,我也是见五姨母总言语上欺侮您。您就是穷困潦倒,她也没有拿一文钱帮您,我分明守着医德,她反倒是对我冷言冷语,不仅如此,还当众嘲讽您不贤惠,没替我爹纳了妾。既然如此,那她自己去应付有子嗣的妾吧。”
“你这孩子……”梅氏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小没娘,继母对她不好,她爹不管事,所以凡事爱息事宁人。但女儿似乎不同,她年纪这么轻,就很有手段,甚至于细微处就报复过去了。
妙真又道:“况且我只是帮那人治病,怀不怀得上,又不是我说了算。”
梅氏也没有多苛责她,只是道:“你姨母若是知道了,恐怕也是要怪你的。”
“那就是她的问题了,这世上难道只准给她医病,不能给别人医病吗?娘,她们乔家虽然是本地大户,但我的老师是仇御史的亲姐姐,兴许我还有门路呢。”妙真可不怕。
莫名的梅氏想起那一年,家里穷,继母把米饭偷偷给继妹喝,却只让她吃豆子,让她一大早起来做饭,喂猪,烧饭,动辄污蔑她偷钱。
那是一段昏暗的过去,可她的日子越过越好,已经不想了。
倏地,梅氏笑了,搂着女儿道:“你说的对,娘不会怪你的。”
“娘,女儿做什么,您都对女儿这么好。”妙真如此想。
很快马太太得到童家的回应后,相约在荷花荡上,租一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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