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读的少年。
他一边点头,一边翻开手中的小本本,条理清晰地安排着:“范叔,三号采石场的石料已经告罄,我让阿古拉部的人去东边的新矿场了。另外,后勤的粮食还能支撑半个月,我已经派人去催下一批补给了。”
战场上的血与火,非但没有击垮他,反而激发了他血脉中属于徐妙云的那份精于计算和管理的才能。
范统看着这个大侄子,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肥肉乱颤:“好小子,有你范叔当年的风范!以后这燕塞堡的内务,就交给你了!”
而在堡垒外的临时训练场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杀!杀!杀!”
朱高煦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水和尘土,手中的大斧舞得虎虎生风,正与宝年丰战在一处。
宝年丰并没有用他那柄巨斧,只是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却依旧逼得朱高煦节节后退。
“小子!光有狠劲没用!你的斧子太直了!战场上敌人会从你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
宝年丰嘴上骂骂咧咧,一棍子抽在朱高煦的斧背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朱高煦被激起了凶性,他怪叫一声,不退反进,斧子划出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奔宝年丰的下三路。
宝年丰牛眼一瞪,嘿嘿一笑,木棍顺势一压一挑,便将朱高煦的斧头给缴了。
“还行,有点长进。”宝年丰把斧头扔还给他,“记住,草原狼的狡猾,比猛虎的爪牙更可怕。你不仅要当虎,更要当一头虎王!”
朱高煦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铁塔般的男人,眼中满是不服输的火焰。他捡起斧头,没有一句废话,再次冲了上去。
就在燕王府的势力在草原上疯狂生根发芽之时,不安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王爷。”
张英拿着一份密报,走进了朱棣的营帐,“我们的人发现,最近通往西域的商路上,运送兵器、甲胄和粮草的商队突然多了十倍不止,看方向,都是往撒马尔罕去的。”
朱棣正在擦拭他的狼牙棒,闻言动作一顿。
“看来,那头跛狼,坐不住了。”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送来一封来自北平的信。
是徐妙云的笔迹。
信的前半段,是妻子对丈夫和孩子们的思念与担忧,字里行间,情真意切。
但信的后半段,话锋一转,变得锐利起来。
“……朝中蓝玉等人屡次上奏,言王爷拥兵自重,擅开边衅。圣上虽未发话,但京中暗流汹涌,不可不防。夫君孤军深入,粮草补给线漫长,一旦被断,则成绝境。万望珍重,早日凯旋。”
朱棣看完信,久久不语。
他知道,妻子说得对。
他现在最大的软肋,不是帖木儿,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平和那座紫禁城。
“王爷,帖木儿的使者到了。”帐外传来通报声。
片刻后,一支比上次更加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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