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描淡写为惊扰。
“哦?只是闲逛?”
蒋瓛的目光转向朱高煦,带着审视:“二王子,你自己说,今日出府,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朱高煦感受到压力,按照大哥事先叮嘱,硬着头皮,故作坦荡又带点不耐烦地道:
“也没去哪!就是在府里憋得慌,从西边角门出去,想去城西校场看看有没有熟人切磋,结果路上碰到疯牛惊驾,我就顺手把那畜生捶死了!怎么了?救人还救出错了?”
他刻意突出了城西校场,语气莽撞,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蒋瓛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但朱高煦强忍着心虚,梗着脖子与他对视。
片刻,蒋瓛收回目光,不再追问细节,转而抛出第二个问题,语气依旧平淡,却更显杀机:
“皇上再问:近日朝堂不宁,傅友文、茹瑺等人贪腐结党,罪证确凿,更于朝会之上狂悖攀咬,语涉亲王,动摇国本。世子久居京畿,对此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更毒!
直接询问政治立场,逼他表态,甚至可能是在试探燕王府是否与傅友文等人有牵连!
朱高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一句话答不好,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只见他脸上立刻露出愤慨之色,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赤诚的激动:
“回指挥使!傅友文、茹瑺等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大恶极!”
“臣虽深居简出,亦有所耳闻,深感震惊与愤慨!”
“此等蠹虫,竟还敢当庭污蔑攀咬,玷污亲王清誉,实乃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他先旗帜鲜明地批判傅友文等人,然后话锋一转,巧妙地将语涉亲王,定义为污蔑攀咬。
这样,既撇清了藩王集体,也隐含了替自家辩解的意思。
“皇上圣明烛照,乾坤独断,必能肃清奸佞,还朝堂清明!”
“臣等藩邸子弟,唯愿恪守封国本分,忠君爱国,绝无二心!”
他最后不忘表忠心,将姿态放得极低。
蒋瓛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是否满意这个回答。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出了第三个,也是最意味深长的问题:
“皇上最后问”
蒋瓛的声音放缓了些,却更让人心悸:
“允熥、明月、明玉三位殿下今日受惊,皇上心甚怜之。”
“然,朱高煦救驾有功,亦当赏罚分明。世子以为,该如何赏赐你这位二弟,方才妥当?”
来了!最致命的问题!
这个问题看似问赏赐,实则是在试探:
1.燕王府如何看待朱标一脉?是怜悯?是亲近?还是避嫌?
2.燕王府如何评价朱高煦此举?是觉得立功了该重赏?还是觉得多管闲事该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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