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呀呀呀呀呀!”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阵前的玩家们兴致很高,又喊又跳,后面的李过却觉得莫名其妙。
他疑惑不解地询问义子,“乞活军这是怎的?咋还有人敢一个人跑外面去?”
“噢,那好像是乞活军的随军画师,他们的大帅喜欢用画来记录每日。至于那画师,应是用手摆弄几下更容易记住画面。”李来亨说出自己的猜想。
“真是奇了。”李过说,“这几天见过大厨班子,杂技班子,见过乐班子,今天又看见画师班子,这乞活军造反恨不得琴棋书画都带全,他们就是靠这手段打赢的么?”
“按照乞活军的说法——人生苦短,便要及时行乐。打了那么多天的仗,就该好好享受享受。”
“享受享受?都要阵前厮杀了,还要享受?”
“许是他们天性豁达,刀子没捅进肚子都不叫开仗。”
“唉,我算瞧明白了。说不定这就是人家闯到今日,也不惧官军的原因——不念生,也就不惧死了。”
李过环顾周围一圈,有闯军的兵丁,也有乞活军的民兵。
众人的表情畏惧、胆怯,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双腿打颤,甚至有人忍不住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大部分新兵没做好参战的准备,就算是闯军这边打过几场实战的老兵,也不免畏惧优势兵力的官军。
等等!
李过猛地发现,乞活军的民兵虽然战栗不已,却有相当一部分队列中的人,神情雀跃,口吐飞沫。
这一切都是敢战老兵的特征。
李过粗略扫一眼,发现诸如这般的乞活军老兵不少。
大部分站在最前排,少部分夹杂在民兵之中,恍若定海神针制住惊涛骇浪。
原来如此。
李过心说,难怪乞活军敢主动应战,原来是有充足的精锐老兵压阵,而这老兵的临阵气质远远胜过闯军。
可是精锐老兵稀少且宝贵,为何要摆在前面,而不是放在中间压阵?
到时候打起来,精锐老兵随时可以策应左中右三向,又不至于在第一波厮杀中损失惨重。
毕竟民兵随时可以补充,但是精锐老兵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李过看了看身边不远的乞活军大帅,后者站在一片土丘上眺望远方,手里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
李过还在感叹乞活军能缴获“千里镜”之际,忽然瞧见三名骑手高举旗帜走出,缓缓来到战场中心。
李过心知,这是官军“平贼”的惯例——
双方派出使者象征性劝降一番,不管成败都能展现己方的宽宏大量,同时也能间接瓦解对方的死战之心。
官军的使者果然还是老话——
乞活军若能以礼来降,定能加官晋爵,享受荣华富贵。至于先前杀官屠绅的恶行,以后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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