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事。”
“新朝将立,也不知如何结识新朝大员。”这话瞬间引起众人共鸣。
诸位皆是大明朝的高层权贵,编织的人脉网足够吃一两代人,纵使退休还乡也能做富甲一方的大土豪。
可如今大明气数已尽,旧朝的人脉即将瓦解,而未来的朝廷大员还不知秉性如何,政策如何。
前途一片昏暗啊。
这时一位胖文人重重拍打桌案,震得桌上碗碟哐当作响,“与其做砧板上的鱼虾,不如主动出击。”
“有何良策?”
“夺了京师献出去。”
“唉,京中兵马皆在昏君手中,又有黑旗营五千悍卒,还要征募一万精壮补充京营,军中前些日子补发了累年欠饷,正是士气旺盛之际。吾等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夺城?”
“吾等自有援兵在途。”
“援兵?洪督师可愿投降义军?李公爷忠义无双,必不肯背叛大明,哪里有什么援兵?”
“非也,非也。”胖文人竖起手指划了半旋,旋即绷的笔直朝向北方,“吾等可借虏兵夺城。”
“什么?你要勾结鞑虏?”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有的人痛斥他异想天开,好不容易驱逐鞑虏,还要引狼入室。有的人作势便要冲过来打拳,还有人认为局势会更加糜烂,谁都保不住性命。
但少数几人将此议咀嚼一番,却认为可取之处甚多。
“慢着。”一位影响力颇高的官员大喝一声,喝止满堂的咒骂声,转而面对那位胖文人说道,“你是想联虏平贼?”
“正是!”胖文人说,“纵使吾等不联鞑虏,鞑虏亦会借此良机入寇关内——待鞑虏与反贼斗得两败俱伤,无论吾等投靠谁,谁都得重用吾等。”
“东虏已被背嵬军打得惨败,如何还有军力血战?”
“东虏失掉辽东沃土,正是缺粮少衣之际,北虏部落更是连连灾荒,一群饿极的狼聚在一起,必定甘愿铤而走险。
退一步便是饿死,进一步却可夺取半壁江山,他们为何不敢赌一把大的?
鞑虏战力大损,而贼兵亦是一盘散沙,北方数省之地已有七贼旗号。
甭管燕齐两国如何强盛,总得分兵驻守地盘,能有多少主力兵马北上京师?”
“嗯嗯,不失为一方良策。”
“可要是鞑虏击败贼寇,再如当年那般屠杀辽阳、沈阳军民,咱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关内不比辽东,鞑虏想坐稳关内,不与吾等联合无法成事。奴酋黄台吉深谙此道,鞑清也因此壮大起来。继任者也该明白这个道理,当年蒙元待士绅宽仁有加,如今第二个‘蒙元’在此,你们不想为子孙后代挣取三代家业?”
胖文人的一席话引起众人思量,驳斥他勾结鞑虏的音量小了许多。
大义,气节都是虚无缥缈的身外之物,唯有名利、家族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核心。
一面是疲惫伤残,急需合作者的鞑虏。一面是残忍暴虐,频繁苛待士绅,尚不知是否改变的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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