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的官员解释道,“贼兵向来不问底层小民,当日贼兵将帅上赶着充当人弹轰城,还得抽签选中赴死之人。若是不幸未中,想死都没门子。寻常小卒子想做人弹还不许。”
“恰如今日城外犯病疯魔的贼兵!”
“真是奇了!天底下只有贪生怕死的弱兵,还没有这般一心求死的悍卒!若朝廷兵马个个如此,反贼安敢如此嚣张跋扈。”
“我听闻乞活贼亦有使用飞天‘人弹’轰击官兵队列的,定是二贼暗中传授秘术,共反朝廷,日后瓜分天下。”
“有理有理,在这帮贼寇治下的百姓都跟喝了迷魂汤一般!莫非是贼寇用了邪术蛊惑人心?命兵士悍不畏死,不惧疼痛,令百姓不知是非,一心助贼?”
“快请高人破解贼寇邪法!”
“速速弄来黑狗血、童子尿!”
“荒唐!”杨文岳破口大骂,没好气地甩动身后披风,“诸位都是饱读圣贤书的国家栋梁,竟去轻信巫蛊邪术,成何体统!陛下以国事相托,你们便是这样办事的?若是凭借巫蛊便能致人死地,天底下哪还有贼寇反乱?!传令下去——骑兵尽出,贼寇一心求死,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
杨文岳命令下达,全城驻军群起响应,上万骑兵从县城左右门奔出。
可没等官兵骑队集结完毕,方才还在城前享受死亡游戏的贼寇,像是听到风声一般,赶忙向后奔回马背上。
他们头也不回,策马狂奔逃到数里之外的安全地带,使得官兵扑了个空。
目睹贼寇撤退过程的杨文岳再度被疑惑填满脑子。
贼兵方才前后两部相距三百步左右,既没有放号箭,也没有鸣金,前部贼寇还是全神贯注直视墙头,连后部贼兵发出的视觉信号也瞧不见,是如何得知官兵骑队出城消息的?
这还没完,官兵继续追击求战,贼兵便策马狂奔拉开距离,要是官兵驱马回城,贼兵就尾随追击,始终保持着两里半左右的间距。
贼兵缴获的辽东好马数不胜数,仅凭官兵的平均素质低下的劣马根本追不上。
官兵也尝试过深入追击,却被贼寇分兵、环绕、合击的灵巧配合,生生打死二三百骑手,才悻悻退却。
贼寇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贴着官兵骑队,任凭如何使劲也甩不脱。
当官兵退入城中,贼兵又像无赖乞丐一般,下马来到城前,哭喊着“求”官兵“赏”他们几炮。
贼寇甚至当着墙头守军的面脱下衣裤晒鸟,或者展露屁股瓣左右摇摆,气得守军疯狂装填弹药轰击,却还是打不死几个人。
连续射击的火炮逐步升温,最终超压炸膛。
可怖的冲击把红夷炮化作数只残暴的炮兽,撞飞周遭十数名炮手,惹得小卒子们再不敢接近滚烫的火炮。
几门炸膛火炮造成的伤亡,都远远超过贼寇的死伤。
火炮打不中,骑兵追不上,步兵上阵更是送死……
区区千余贼寇,直接把杨文岳等人整得锤墙怒吼,却无可奈何,有些急性子的官员被气得当场晕厥,鼻口流血。
或许先前文官们对兵法只是一知半解,但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攻心为上”。
杨文岳也派了数百名敢战精锐趁夜偷袭贼寇的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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