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虽然运气差点,第一回考到一半急病,第二回考到一半被掉下来的瓦片砸了,可终究是进过考场的。”
“所以啊,我太知道坐到那里面的滋味是什么样的了。”
“咱们啊,都是在熬,熬过去了再熬下一关,等所有关卡都过了,才算是功德圆满,可若是连这最开始的一关都熬不过,那心里可能就只有一个想法,万事皆休。”
正理兄此时脸上满满的都是苦涩和感慨。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为何能开导你们?”
“实在是因为今年我居然能囫囵个考完试,我就觉着格外幸运了。”
“至于题目怪了点、难了点,那又如何?”
“总不能就我一个人的难吧,难嘛大家都难,都是一样的,那这样看起来,我反而是转运了!”
“所以,我才有心思安慰安慰你们!”
听到这儿,一众知道正理兄之前遭遇的学子也是哭笑不得。
要是照这么说的话,还真没错。
毕竟相较于以前正理兄连个正常的考试都没法考完来看,这次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不过,有一位个头稍矮身子较为敦实的学子忽然沉声道。
“不对!”
“不能这么算!”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他,这位学子却毫不在意的愤愤不平道。
“正理兄说的固然没错,大家都一样难,可这不是我能原谅出题人的理由!”
“若是他出了是一道古书里晦涩难明的经义,或者干脆拿出朝堂某个事儿来让我等写个为难的策论,那我不怪他!”
“毕竟,我哪怕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我出来后也只会怪自己没本事,那我埋头去学去请教老师便是了。”
“可眼下这是什么?”
“这是拿我等当猴儿耍!”
“就那么个圈圈,我想查查从搁哪儿弄出来的都没法查!”
“所以,我现在就想知道,这题,到底谁出的,哪个缺德玩意儿弄出这么一道题来!”
这话一出,众人无不颔首。
因为这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啊。
若是晦涩一点、用典隐晦了一点或者干脆用国政乃至朝堂大事当策论题,写不出来也不怕,至少知道方向、知道怎么去提高。
可眼下这缺了大德的题目,哪怕他们都考完了,到现在还没一个人都拍着胸脯说自己弄明白这题了呢。
甚至不仅他们,连他们的师长都束手无策。
而这汇聚了大明上上下下数万学子的怨念,终究还是爆发了。
众人这会儿都想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这题到底谁出的,他们就找谁去!
要论消息灵通,那自然得是应天府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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