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元耀活。
顺化、义安、演州、清化等地,自然而然,轻轻松松,在十日之内,先后换了大明旗。
三月底,南洋的雨有些瓢泼,漫长如夜。
可当东南的风带着这股湿气扑至东南沿海时,却被山峦遮去,等蹒跚脚步,努力赶赴金陵时,便成了阵雨。
一会大,一会小。
开济抬手整理了下帷帽,登上酒楼,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
栏杆外,雨水从屋檐滴成珠帘,对面的楼若隐若现。
“开尚书似是心情不佳。”
詹徽走了过来,对伙计孙蛰言道:“将酒菜摆在这里吧。”
孙蛰应声。
开济看着抖着蓑笠的詹徽,皱了下眉头:“你跟踪我?”
这是一处小酒楼,在金陵十分不起眼,没什么上等的酒,最贵的酒也不过一坛百文。
达官贵人,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即便是开济,来的次数也很少。
在这下雨天,开济不认为自己与詹徽有什么缘分,来了一场心有灵犀的邂逅。
詹徽坐了下来,对布菜的孙蛰问:“上一碟土豆丝吧,记得放辣椒。”
孙蛰错愕,赶忙说:“客官,土豆哪是咱这种小酒楼可以拿出来的,那东西就是连饱腹楼——”
詹徽倒了一杯酒,阴沉着脸道:“你若是拿不出来,就去问问你家掌柜,掌柜拿不出来,就去问问你们东家。我能来这里,自然是知道一些什么,也免得有人说我尾随跟踪,这个罪名,受不起。”
开济疑惑地看着离开的伙计,对詹徽道:“土豆什么时候可以进入酒楼了,他们若是端出来了,那可就是一场大案,这案件,也是会卷进来不少人的!”
詹徽看了一眼开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用紧张,这里有土豆可以吃,自然背后是有些手段。据我所知,饱腹楼、塔子楼自本月初便开始售卖土豆了,当然,只限三层、雅间,价格高昂,一盘土豆丝便要价五两,堪比一坛子美酒。”
开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土豆事关天下无饥,如何能作为商品贩卖!一切土豆都应该作为种子,他们倒是赚钱了,可天底下多少人还在饿肚子,这事我不会坐视不管!”
詹徽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轻声道:“没用的,这件事的背后人物你惹不起。”
“你知道是谁?”
“呵,自然,这事不难查。”
“谁?”
“皇长孙。”
“谁?”
开济瞪大眼。
詹徽白了一眼开济,低声补充了句:“还有定远将军。”
“这……”
开济额头冒汗。
感情这买卖的背后,竟是朱雄英、顾治平两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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