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迪拱了拱手,言道:“这事你尽早做好应对。”
毕竟是刑部的侍郎,跑到户部尚书这里来传话,本就不该,万一被人看到,总归没办法解释,王慧迪匆匆传话后回到刑部,对开济说明了情况。
开济听后,站在监房外,对赵瑁道:“既然你不怜惜自己的家人,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想要一二再地戏弄陛下,那就不要等他们上了刑场时叫冤。”
赵瑁无法理解:“我已经交代了,江浦赵家大院。”
“没有!我派人去了,什么都没有!”开济厉声呵斥,甩袖转身:“来人啊,提审赵瑁!”
升堂!
水火棍杵地,威武声,肃杀气遍布大堂。
开济没有再怀柔,当即抽出一根令签,冷冷地问道:“赵瑁,距离陛下给定的时间,也就剩下一个半时辰了。你想清楚,交代了,找到银钞,你尚能痛快地上刑场,不牵累家人!”
“可若是你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同僚一场,用尽手段,也要在最后时刻拿到结果!”
赵瑁难以置信,扭头看向王慧迪。
王慧迪嘴唇哆嗦,不敢看赵瑁。
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桓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他不是差人说了,银钞放在了那里!
昨天出了一次差池,今日再出一次差池,这是想让赵瑁全家都死啊。
这不对劲!
郭桓再没脑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银钞去了哪里?难不成是金银动人心,看守的人动了歪心思,一股脑瓜分之后,跑路了?
很有这种可能!
黄步禹都贪财跑了,那其他人效仿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那是五十万银钞啊,哪怕是一个人分一万,那也足够寻常人吃喝不愁三代了。
可问题是——
黄步禹能跑路,是因为他是商人,出去惯了,熟悉外地,在其他地方能落脚,手中也有商引,不怕查。
可其他寻常人怎么可能跑得掉,他们可没有办路引。
再说了,封闭的箱子,办事的人估计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吧,这些人有胆量撬开查看吗?
疑窦重重!
开济暼了一眼王慧迪,嘴角勾出了一抹弧线,随手将令签丢下:“杖三十!”
衙役当即动手。
赵瑁是个文人,哪经得起这一顿揍,只几下就鼻涕眼泪一起下来了,惨叫连连。
王慧迪焦虑不已。
郭桓也在焦虑,一问之下,和黄步禹一样,侍郎王道亨也不见了,而且连同家眷一起消失,看守的下人也不见了,如同约定好的,更像是遇到了诡异的事……
任昂找到郭桓,听闻事情原委之后,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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