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你旧部千户王允成,状告你三桩大罪:”
“其一,贩运私盐,牟利养军!”
“其二,迫害忠良,试图对部下杀人灭口!”
“其三,勾结四川贼寇,资敌谋逆!”
“对此,你有何解释?!”
邓玘一听,脑袋里传来“嗡”的一声,又惊又怒。
他万万没想到王允成这个反骨仔竟然恶人先告状,还攀扯上了巡按御史!
不仅告发他贩运私盐,甚至还编造出了“勾结贼寇”这种弥天大谎!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出声辩解道:
“宪台明鉴,绝无此事!”
“是王允成桀骜不驯,屡犯军纪,崇祯五年他就曾鼓噪闹饷,劫掠乡民。”
“而后又私自拉走士卒,落草为寇。”
“这种人的话,岂能轻信?这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
王允成听罢,立刻出声狡辩,矢口否认邓玘的指控,言之凿凿的说他勾结贼寇,心怀不轨。
邓玘气得浑身发抖,连忙唤来营中几名军官作证,证明他王允成早已叛营为匪。
双方就这样在大帐内激烈争吵,各执一词。
侯宇寰看着这场闹剧,眉头越皱越紧。
经过他初步判断,这更像是一场因驭下不严、内部倾轧而导致的互相攻讦。
所谓“勾结贼寇”,很可能是王允成情急之下的攀诬。
于是,侯宇寰叹了口气,打断了双方的争吵:
“好了,都别吵了!”
“勾结贼寇,并无实证,但私盐之事,终归有违律法。”
“邓总兵,你将此次贩盐获利所得,全部上缴,本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甚至既往不咎。”
邓玘一听,顿时傻眼了。
上缴获利?
可这些银子他不久前才发下去,都给士兵们当饷银了,现在让他去哪里变出来?
邓玘硬着头皮,拱手道:
“回……回宪台,贩盐所得银两,末将已经兑换成了粮食,剩余的则是作为饷银,发给麾下士卒了。”
“朝廷已久未发饷,弟兄们实在……”
侯宇寰闻言勃然变色,猛地一拍桌案,
“邓玘!你好大的胆子!”
“原来你真敢私发饷银?!”
“这可是军中大忌,往往轻了说,你是收买军心;”
“往重了说,你就是积聚钱粮,图谋不轨,意图拥兵自重!”
“听本官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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