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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乌密更是恶毒,说什么逆贼就是逆贼,竟然要把田地分给那些贱奴,是要坏了千百年来的规矩。”
“我刚得到消息,这帮胆大包天的,竟然打算今夜派人包围驿馆,擒杀汉使和您的随从!”
“他们要把您的人头砍下来,送去给许成名当做结盟的见面礼!”
“我得到消息,不敢怠慢,立刻就赶了过来。”
“汉使您还是快走吧,再晚一点,我怕就来不及了!”
郑宇飞听完,脸色骤变,惊疑不定:
“此话当真?!他们竟敢如此?”
安位立刻竖起手指,指天发誓:
“千真万确!”
“我既然已经决心归顺汉王,岂敢用这等大事来欺骗汉使?”
“您快走吧,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郑宇飞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他听安位说得如此真切,再加上深处险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也顾不上仔细分辨真假了,立刻叫醒了所有随从,在安位的指引下,连夜逃出了大方县,马不停蹄地朝着遵义方向疾驰而去。
安位见郑宇飞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尽是阴谋得逞的奸笑。
现在两方人马已经敌对,他只需要稳坐钓鱼台,等双方两败俱伤就好了。
到时候,他就能一举收回水西权利,甚至挡住汉军!
此时,贵州总兵许成名正在息烽一带的乌江防线上巡视,他还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多了一群盟友。
他望着浑浊奔腾的江水,以及沿岸匆忙加固的营垒工事,满面愁容。
贼兵的五万大军就驻扎在乌江对面的遵义,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
而他手上的兵力不过才七千之数,粮饷筹措更是困难重重。
这乌天江险能否守住,他心中实在没底。
可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突然快步跑来,低声禀报道:
“总镇,辕门外来了几个形迹可疑的彝人。”
“他们自称是水西土司派来的信使,说是有要事相商,一定要面见总镇。”
许成名一听,心里直犯嘀咕。
水西土司?他们派人来干嘛?
自从奢安之乱被平定后,这帮水西的土司虽然表面上臣服了,但与官府之间始终隔着深深的鸿沟,摩擦和小规模冲突从未真正停止过。
而且,他当年还曾多次带兵进入水西地界,清剿那些不听话的土目头人。
双方可谓积怨已久。
此刻正值汉军大兵压境,这帮土司突然主动找上门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
“把信使带到我帐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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