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安然坐定。
啪!
随着一声净鞭响起,承运殿门口的太监扯着嗓子,放声唱道:
“群臣入殿,分班而立!”
江瀚高居王座,俯视着承运殿内,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听朝鼓声中,参加大典的文官武将依次进入大殿,分列于丹陛之下。
待众人站定后,太监二挥净鞭,示意鼓声停下,奏响礼乐。
威严急促的鼓点声戛然而止,承运殿后传来一阵悠扬的黄钟礼乐之声。
当!当!当!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礼乐声渐熄,太监三挥净鞭,一旁的礼官随即高唱:
“跪——!”
殿内殿外,所有文武官员、将士代表,齐刷刷跪倒在地。
“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兴——!”
“跪——!”
如此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众人伏地,齐声山呼:
“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浪如同滚雷,冲出大殿,响彻整个王府,甚至传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紧接着,殿外军士擂响巨大的战鼓,鸣放礼炮,轰鸣声震动着整个成都城。
听着耳边传来的轰鸣,看着殿内黑压压伏地、又再次肃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的文官武将们,江瀚心中感慨万千。
就是这些人跟随着他,自兵荒马乱的京畿之地,到黄沙漫天的西北大漠;
从峰峦雄伟的三晋之地,再到万夫莫开的巴蜀险扼,一步步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
如今,他们都跪伏在这里,将各自的身家性命、前程未来,一起奉到了他的面前。
江瀚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从胸中迸发出来,瞬间充满四肢百骸。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这明末乱世,合该由他来终结!
三通鼓响过后,江瀚吐出一口浊气,虚抬右手:
“免礼平身。”
“谢汉王!”
众人这才起身,垂手肃立。
此时,一旁的礼官再次高声唱喏:
“诵王上即位诏书!”
赵胜应声出列,从礼官手中郑重接过一卷明黄色的绸缎诏书,面向众人,深吸一口气,高声朗读起来:
维王八年,岁在乙亥,八月仲秋,朔越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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