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身侧跟了一群夏河的大小贵族头领:
“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我先带两位参观参观,让两位了解了解我桑科草原的风土人情。”
丹增却吉显然是想炫耀自己的财富与实力,他亲自担当向导,引领着薛志恒和李自成参观他的庄园。
眼前的庄园确实恢弘大气,甚至有些令人咂舌。
主屋的梁柱都是由巨大的原木搭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卷草纹和六字真言,缝隙处甚至以金箔填充。
墙壁上挂着色彩鲜艳、画工精细的唐卡,描绘着佛陀本生故事和怒目圆睁的护法神。
地上铺着厚实致密的藏毯,脚踩上去悄无声息,柔软得像是踩在云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酥油香和藏香混合的味道。
银质的酥油灯里,火苗不知疲倦地跳动着,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薛志恒一路赞不绝口,而李自成则是一路沉默。
他看着头上巨大的宝瓶顶,以及四周绿松石和珊瑚的家具,心中换算的却是另一笔账:
这根柱子上的黄金,够他麾下一个哨队吃上一个月的饱饭;
一张地毯,能给二十个弟兄制成棉衣.
参观完主屋,丹增却吉又兴致勃勃地带他们去看自己的马厩,那里养着上百匹神骏的河曲马,每一匹都毛色发亮,膘肥体壮。
这倒是把李自成看得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骑上一匹,在桑科草原上纵马奔腾。
从马厩出来,穿过宽阔的庭院,不远处有一排低矮、阴暗的石屋。
一阵混合着馊味、汗味和粪味的恶臭随风飘来。
李自成停下脚步,望向那片石屋,不免有些疑惑。
丹增却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意的神色,随意地摆了摆手:
“这是朗生们住的地方,又脏又臭,贵客还是别多看了,免得污了眼睛。”
他的语气淡然,就像在谈论牲口棚。
但李自成却捏紧了拳头,眉头紧皱,好在薛志恒眼尖,立刻伸手搭上李自成的肩头,耳语了一句:
“入乡随俗,大局为重。”
听了这话,李自成才渐渐平息下来,随即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在庄园的大堂内,一场数十人的小型酒会,如期举行。
在此聚集的都是夏河的大小贵族,他们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亲眼见识见识传说中的佛门至宝。
丹增却吉屏退了下人,随即请出来了两位重要人物。
这是两位高僧,分别来自黄教的塔尔寺和白教的朱喀寺。
两家寺庙不约而同的派出了寺中的翁则,这是首席领经师,代表了寺庙的仪式权威。
两位翁则神情严肃,身形枯瘦,目光在薛、李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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